對於夜少衍這種人,他必須嚴加看管,絕對不能放任他離開京,離開大齊。
夜天凌被氣得七竅生煙,怒道:“王家主,不要再提太宗陛下的聖旨,現在你要責罰景王,本王也聽從了你的建議。”
“不過你要景王去當質子,那是不可能的,本王不會答應的!”
“他要是去做質子,魏國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我大齊,不僅是本王不同意,就連朝中的大臣們,也都不會答應!”
“你們王家如此欺辱景王,就為了一個闖進宗祠的小賊?”
夜天凌暴怒了,正合他意,王耀堂忍不住笑出聲來:“方才,草民明明聽攝政王殿下說,您不會違逆太宗的旨意,為何如今卻要反悔?”
他捋了捋鬍鬚,慢條斯理道:“莫非攝政王殿下想當個不孝之子?”
那一瞬間,夜天凌有種被王家設下的圈套,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狠狠地瞪了王耀堂一眼。
“你、你、你反了天了!”
此話一出,夜天凌身邊的侍衛們都想殺人了。
王家的人見狀,也是摩拳擦掌,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燭光下,刀光劍影,雙方劍拔弩張,閃閃刀光晃人眼。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耀堂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一臉的輕鬆和愜意,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聖上年少無知,朝政由攝政王執掌,你竟然還敢做出如此不敬之事,這算得上是一位賢臣?”
夜天凌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你還知道本王在輔佐小皇帝,如此欺凌小皇帝,簡直就是不將小皇帝放在眼裡!”
王耀堂有恃無恐,並不懼怕他。
“草民哪裡敢冒犯陛下,草民只是奉太宗陛下之命行事,若是攝政王殿下有什麼不滿意之處,大可以問問太宗陛下!”
說完,他一揮手,拉下了背後的黑布。
還沒等夜天凌回過神來,他身邊的人,包括王耀堂在內,全都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個牌位,牌位上寫著幾個大字。
“先祖太宗皇帝靈位!”
夜天凌定了定神,慌忙跪了下來。
王耀堂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太宗陛下,草民王耀堂辜負了您的旨意,您的子孫後代不敬您,草民無力替您管教他們,如果您在天上有靈,就請您親自管教他們!”
夜天凌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胸腔裡的怒火,快要爆炸了。
這個王耀堂,居然帶著太宗的牌位來到了這裡。
面對著太宗的靈位,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只能跪地求饒。
夜天凌縱然再不甘心,也只能強忍著怒火,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肖子孫見過太宗陛下!”
夜少衍看著夜天凌狼狽的模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明天就能離開京。
不管是誰,見了祖宗,都要畢恭畢敬,不只是給世人看,更是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看。
夜天凌再不甘心,也只能低頭。
別看他膽大包天,但他畢竟是個迷信之人,對於先祖還是很敬畏的。
如果他不尊重,那就是在自掘墳墓。
一場鬧劇,就這樣在夜天凌的妥協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