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堂讓夜少衍去做質子。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少衍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夜天凌都忘記了時辰,夜少衍才緩緩開口。
“大齊與我魏國素來交好,卻因為一個賊子的插手,導致兩國關係破裂,這件事情,本王難辭其咎!”
他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本王願為大齊子民謀福,為魏國和大齊兩國的友好關係做貢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對夜少衍豎起了大拇指。
“景王殿下為天下蒼生著想,實在令人慚愧,寧可去魏國受苦,也不願為天下蒼生!”
“這樣的景王,我大齊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不僅心胸寬廣,眼界也很高……”
夜天凌一聽,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夜少衍竟然會同意以質子的身份前往魏國。
他只是想要王家打壓夜少衍,讓夜少衍身敗名裂,失去民心,王家哪裡是處罰他,這是想讓他去鍍金。
夜少衍這一趟魏國,他要是活著回來,他的聲望會更高。
他不是去受苦的,而是去鍍金的。
更何況,夜少衍離開了大齊國,脫離了他的監視,他可以為所欲為。
以夜少衍的聲望,如果他想要奪權,去邊關求援,那他還能有活路?
夜天凌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的誇讚聲,就像是蚊子在嗡嗡叫,吵得他頭痛欲裂。
他處心積慮,千方百計,到頭來,卻是失去了對夜少衍的控制。
聽到王耀堂的話,他忍不住反駁道。
“王家主,你這要求未免有些不妥!”
王耀堂聽後皺了皺眉頭,十分的疑惑。
“攝政殿下,這樣的懲罰有什麼不妥嗎?”
夜天凌環視一圈,銳利如刀的眼神,最後定格在了夜少衍的臉上。
夜少衍一身正氣地站在眾人面前,宛如日月星辰,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少衍是親王。”
他覺得自己無言以對,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胸中翻湧的怒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這麼多年來,哪有什麼親王去當質子的,大齊皇子這麼多,隨便挑一個當質子不就成了?”
“王家主,你這是在存心為難人!”
王耀堂不由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反問了一句。
“攝政王殿下,此事非臣之意,乃太宗陛下之命!”
該死!
夜天凌簡直要氣炸了,太宗已經去世好幾百年了,這傢伙居然還拿這件事說事。
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他之所以沒有和王耀堂撕破臉皮,就是想看一場好戲,看看王耀堂怎麼對付夜少衍。
王耀堂要送夜少衍到魏國去當質子,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這對夜少衍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不過,王耀堂讓夜少衍出了京,離開自己的眼線,這讓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