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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馬教習的問話,林小竹心裡驟然一驚,知道自己一心想著做到最好,結果大意出了問題。但面上卻一絲不顯,平靜地抬起眼來,略帶疑惑地道:“不是這樣的嗎?那天大廚房做了肉炒蘿蔔,我嚐了嚐,看到那肉片,就是這樣切的呀。想想也知道,如果順著它的紋路切,這肉就不容易咬斷,吃起來肯定不那麼嫩滑。馬教習您剛才說的可是小滑肉,當然是越嫩越好。所以我就這樣切了。怎麼,不對嗎?”說完,還很疑惑地皺起眉頭,拿起自己切的肉片來仔細研究了一下。
有袁天野那樣聰穎異常的主子,再有像林小竹這樣有點悟性的孩子,自然也不足為奇。所以她這樣解釋,馬教習倒也沒再生疑,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這樣切是對的。你能仔細觀察,悟到這一點,也算是不錯。”
“謝謝馬教習。”林小竹知道了馬教習的用心,倒絲毫不在意他態度上的冷淡。得到肯定,想到又能回到課堂上來學習刀功,她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前世在象牙塔裡做學問,又生長在一個平和安定的環境裡,她是不喜歡跟人產生爭執的,更不用說跟老師發生矛盾了。這件事能這麼順順利利地掀過去,便已完美,馬教習為了面子給她一段時間臉色看,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小竹這是答對了?”一直沒把問題想明白的周玉春聽到馬教習的肯定,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蘇小舒。
“那是自然。”蘇小舒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馬教習不再理林小竹,轉過身來,指著吳平強道:“吳平強。你來說說,從剛才那件事裡,你領悟到了什麼?”
林小竹把那道難題解答得如此完美,讓吳平強又感覺到了一次挫敗。見馬教習點他的名,強打起精神,拱手答道:“做的菜餚不同,需要的食材形狀也不一樣。比如蘿蔔,如果用來炒,自然是切成絲好;如果用來燉湯,自然是切成塊好。這件事。教習大概是想告訴我們,刀功,不光得用勁去練,還得要開動腦筋去想。否則,就算把食材切出一朵花來。不符合那道菜的需要,也是枉然。”
馬教習臉上終於綻放了一個笑容,頗為讚賞地道:“說得好。說得很好。咱們做事情,不光要知道去做,還應該知道去想。”
說完,大聲道:“好了。每人去拿四個蘿蔔,我給大家講講如何進行直切法。”
“哼。連做都不會做,會想又有什麼用?”周玉春斜了吳平強一眼,低聲嘟噥著跟著蘇小舒回到自己的案臺前。林小竹明明做得那麼好,馬教習還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而吳平強就那麼隨便說了兩句,馬教習就滿臉笑容,著力誇讚。這明明是偏心嘛!不就是看不起女孩子嗎?
好在接下來馬教習雖然還沒怎麼理林小竹,卻也沒有為難她。給大家示範瞭如何把蘿蔔絲切得又快又好,便讓大家練習。林小竹細細揣摩著馬教習所教的方法,然後照著方法去切蘿蔔。感覺比以前果然切得好,不由大喜。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到傍晚拾柴的時候。記掛著老爺子的林小竹,決定還是去清溪鎮看看。
而在林小竹穿行於地道的時候。清溪鎮上薛老爺子所住的那個小院子裡,來了幾個陌生的面孔。
張東被老爺子差使到廚房燒茶,然後被人猛地在背後點了穴位,人事不知。
端坐在大廳正中的座位上的薛老爺子,哪裡還是林小竹看到的那個面帶慈祥、行為卻有些散漫無羈的老頭兒?此時他雖然還穿著粗布青衣,但舉手投足中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威嚴之氣,卻讓人不自覺地斂氣屏聲,不敢直視。
他看著跪在下面的幾個人,面有不愉之色:“這北燕有何大事,需要爾等追查十來天之久?”
地下的人連忙磕頭:“陛下息怒,臣等無能,讓陛下久等,請陛下責罰。”
他也熟知老爺子的脾氣,不敢再虛為請罪,趕緊接著稟報道:“回陛下,這北燕國國王已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王儲雖定為端王,但國王次子安王卻因其被人譽為天才的幼子袁揚,於五歲時被端王毒害,心有不甘,一直在暗地裡活動。這十年來,朝中十之六、七的大臣已被他所控制。想來不久之後,北燕必將有一次大的政變,是否會波及百姓,尚未可知。臣等之所以追查的時間比以往都久,是因為臣等發現,安王雖然在當年宣佈幼子袁揚已死,但其言不實。據臣等暗中追查,袁揚中毒之後被人救活,為其安全,安王將他送至西陵國撫養,並請名師教導。此子本極聰慧,當年甚得北燕國王歡心,曾言等他長大後將王位直接傳予他。這才引得端王不滿,下毒奪命。袁揚在西陵長到十歲,便偷偷回國,暗地裡蓄養各類人才無數,用滲透之法,掌控朝中大臣,欲幫其父兄圖謀大位,以報當年一毒之仇。而他最近的一個營地,便在離此鎮只有兩裡山谷之中。”
老爺子一蹙眉:“劉源。”
屋頂上飄下來一個黑衣人,跪地一拱手:“屬下在。”
“你把你查到的袁天野的情況跟張從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