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廖宸晨、初挽晨、邢霖三人各自揹著一個登山包悄無聲息地靠近古船。
這是他們所有人商量的結果。司徒清和宋洋洋沒有靈力自保就留在別墅裡做後勤指揮,白唐這隻老狐狸負責他們的安全。
他們三個在一處矮灌木叢後停下,藉著樹木的陰影遮擋身體。
真沒想到這都十一點了,還有人在輪班看守這裡,好在也就五個人來回巡邏。
邢霖提議道:“我打前陣,你們跟上。”
他們在這裡十幾分鍾了,大概摸清了保安的路數。
“好,你小心點。”廖宸晨道。
邢霖無聲地溜到警戒線附近,一位大叔剛巧經過,邢霖在他後面輕聲跟著,找到時機悄悄地靠近他,精準捏住後頸,將他一擊擊暈。
以這種方式,邢霖解決完剩下幾人。
廖宸晨在灌木叢後,伸出頭來左看看又看看,確認周圍沒人後,叫上初挽晨一起過去。
邢霖幾步輕點,先他們一步飛上了船,繫好兩條繩索並扔了下來。
船體材質主要是金屬,大概經過多年水的磨蝕,船身佈滿鏽跡,已經不適宜普通人攀爬了。好在他們在準備時未雨綢繆,備上了包括幾條繩索在內的各種探險必需品。
廖宸晨抓住繩子,拽了拽,這繩子系的很結實。她把繩子末端繫到腰上,順著繩子爬了上去,跳到船板上。
初挽晨在她後面上來。
“這裡是甲板,船艙在那邊。”邢霖用手電筒的光指著前方的一片黑暗。
“走吧。”
於是三人一起向著那片未知的黑暗進發。
“也不知道這船是用來幹什麼的?”廖宸晨用手電筒照了照地上的腳底下的路,甲板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有點承受不住他們。
“整隻船主要是由鐵製成,而我國有記載的造鐵船的歷史也不過兩百年,這就說明這船......”
“你分析的這些沒有用,這船可不一定是凡人造的。”邢霖打斷了初挽晨的分析。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船艙的門前。
鐵門上有一個矩形的洞,原先大概是個窗戶。
邢霖站在最前面,他慢慢靠近那個洞,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個洞,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他調起靈識,也沒感應到什麼活物的存在。
他又想起了堆在船下的那堆屍骨。它們看起來並無外傷,像是遇到什麼天災殞命。但今早邢霖用靈目細細檢查了幾十具屍骨,終於察覺到一絲微弱的黑氣附著在森森白骨上。
幾百個人死地不明不白,怎麼可能沒有一絲一毫怨念呢?形成了什麼邪靈反倒正常。
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已經吸收過亡魂人的怨念了?
能夠吸收這幾百人的怨氣可不一般!
“算了,先進去再說。”邢霖一腳踹向艙門,艙門早已被腐蝕殆盡,如薄紙一般,飛出去好幾米遠,伴隨著一聲響動,落到了地上。
這次依舊是邢霖打頭陣,廖宸晨和初挽晨緊隨其後,手電筒三道白色的光亮在船艙內晃來晃去。
不斷有風透過各種縫隙、空洞湧進來,“嗚嗚”作響,聽起來像是哭聲,氣氛十分詭異。
進到裡面時,通道還算寬,大概三、四米左右,可以供他們並排一直往內部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