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宸晨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躺在別墅裡的那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裡。
初挽晨看著她像小懶貓一般,試探地探出整個腦袋,又伸了伸胳膊,最後翻了一個身,扯了扯被子要接著睡。
這人怎麼這麼能睡?
他看著被窩裡的她,想了幾秒,還是決定開口,想問明白事情原委。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
廖宸晨一個激靈,旁邊竟然有人,還是初挽晨!可把她嚇了一跳。
初挽晨在她身邊守了一整夜,困了就在她旁邊趴著睡一小會兒,又立馬醒過來,檢視她身體的數值變化,害怕有什麼意外。
他的母親就是因為檢測不出任何疾病和異常,所以沒有任何應對措施,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不想再體驗一遍失去摯愛的痛苦。
“你怎麼在這兒?”廖宸晨裹了裹被子,扭頭看著他。
“你到底在忙些什麼?”他目光灼灼,不容許有半點隱瞞。
此刻,邢霖拎著兩個紙袋子敲了敲門,“宸晨,你醒了嗎?”
“醒了,醒了!”廖宸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從床上蹦起來給邢霖開門。
邢霖走了進來,看到初挽晨帶著幾分憤怒的眼神,他乾咳了幾下,緩解氣氛,才說:“初挽晨,剛剛你的管家來了。他遞給了我這個,讓我轉交給你。”
初挽晨單手接過來,將它們輕輕摔倒床上。“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我就把它們送給你。”
“我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人嗎?”廖宸晨走到床前,仔細打量這兩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紙盒。
初挽晨示意她開啟看看。
她好奇地開啟盒子,心底一震。她輕輕地將它捧出來,展開和自己的身體比劃,長度剛好。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適合水淑的舞裙麼……最重要的是,和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連裙子上的曇花暗紋都有。
廖宸晨顧不得多想,她想要這條裙子。她倒沒有在意為什麼初挽晨會知道它的樣式。
“那好,我告訴你。”她將裙子牢牢地抱在懷裡,一點一點地把張盛和水淑的故事講給他聽。
他聽她說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你不能跳給他看。”
廖宸晨以為他聽完,會感動,會有同理心,也想幫助他們,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個回答。
“為什麼?”她不依不饒。
“沒有為什麼。”
真是個冷血動物。
“哼。”
“初挽晨你先別急,是這樣的。那個,只有宸晨幫助他們,才能讓附在她身體的水靈妖主動離開她的身體……”
在一旁許久的邢霖給他簡單補充了充分必要的條件。
初挽晨聽完,咬了咬嘴唇,又看向一直在躲避他眼神的廖宸晨。他的表情可謂豐富,由吃驚到憤怒,再到最終的沉默。
許久,對她妥協了。
廖宸晨高興地看了看手裡的舞裙,對初挽晨做了一個筆芯的手勢,又不經意問了一句:“另一個袋子裡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