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需要我們做什麼呢?”靈兮思考了半晌問道。她心中的一團團迷霧,等待著南風來波開,但是後者卻只是給了眾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們照我說的,一步步來,便會知道。”
聞言,眾人只覺得又被引入另一場深淵之中。
“那言歸正傳,夏世家的那個玉璧,我們又該怎麼得到?”花微仙人開口問道。
南風笑著,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這個暫時還不著急,等我們找到那影翼閣以這個為誘餌讓夏世家自己交出玉璧就行了。”
眾人沉思了一會兒,感覺也別無他法,只能先這樣去尋找線索。
天空一片深藍,隨著夜的來臨,藍色的濃度越來越重,一群群歸鳥掠過上空,翅膀敲擊著空氣,發出“颼颼”的聲音,遠處的夕陽已經徹底沉入了地平線。
靈兮打算回房休息,卻是在房間口看見了白君乾。
“師......”靈兮瞳孔一縮,話音剛從口中出來。
“我恰巧路過......”白君乾的聲音像是做了壞事般低沉、顫抖,神態如夢遊般虛幻,哆嗦著道:“我要回去了......”
“師父!”
可明明錯的不是他,而是她。
白君乾沒有停頓,他那惹人心疼的背影已匆匆走遠,欣長的身影融入濃稠的夜,逐漸渙散。
話語安靜地停在了她的嘴邊,沒有隻言片語,也沒有任何行動。
靈兮站在原地半晌,依舊沒有進入房間,而沉沉的天色已經將她銅錠的天空壓得很低很低,讓人似乎不能呼吸一般。
當她終於回到房間之後,她坐在房間裡那面銅鑑菱花鏡前,梳理自己的妝容,也細細整理了自己不堪的心思。
南風說的明瞭,過去發生的事情很是複雜,她與白君乾有著一段相恨的情緣,她在想起後,可能會殺了白君乾......就是有這麼深的仇恨。
若是自己仍然執迷,要為他的悲而悲,為他的喜而喜,只想要待在他身旁,那隻能是將自己推進深不見底的谷底。
靈兮望著鏡前的一管黛春螺怔怔發呆,在她的腦海中,她的記憶裡,白君乾似乎無數次為她描眉過,笑她眉眼含春、笑她青絲如雲,似乎並不全是相恨的情節,反倒是溫馨不已。
她根本就難以放棄。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那些恩愛的回憶是她嘴繁華明媚的一段生命,都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中。
而如果她真的要放棄,她就必須硬生生、血淋淋地從靈魂深處斬斷。
這樣,她根本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