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陷入了寂靜,飄忽的燭火在燭臺上跳躍,南風的笑容像謎語一般忽隱忽現,過了一會兒,又更像是一種預兆,萬般事態都在微笑中按部就班地展開。
他併為說話,半睜著眼,望著大殿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接著大殿的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一模稀疏的星光像潑濺出的水花,安瀾無聲地在地上流淌。
那腳步聲如同心跳聲,一聲接著一聲逼近,細微,卻激起千層浪。
音笙也越發不安起來,忽地,在一片寂靜之中,嘈雜聲想起,而她也聽見了“憂狐”這個名字,瞬間瞳孔緊縮。
下一瞬,憂狐便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身邊還帶著一個老頭,而老頭身邊則是還跟著一個紅衣女子,此人正是泉菱。
音笙面色微微發白,強自鎮定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眾人皆是驚訝不已,而音笙站在原地已經無法動彈了。
泉菱在瞄了一眼靈兮後,就語氣小心翼翼,聲音卑微得惹人生憐:“祭司大人,人帶來了。”
那老頭並不是什麼默默無聞之人,而是這纓國有名的靈器製造修士,也難怪那憂狐會如此由底氣。
憂狐站在氣氛緊張地大殿之中,面無表情,一襲素衣,頭戴著白色簪花。
南風歪著身子,坐在大殿盡頭的紫檀木上,他的身影在薰香的繚繞下影影綽綽。他說話口齒清晰,其中的深意卻含糊不明:“音笙領主,這下你該怎麼辦啊?”
音笙緩緩轉移了視線,盯住南風,皺眉道:“那日在地牢之中的人根本就不是憂狐?你將其掉包了。”
“自是如此,不然讓你的陰謀得逞了那該如何是好?”常月宸站起身作揖,接著便是說出了這番話。
聞言,那音笙面色很是難看,起身語氣對峙道:“陰謀?你們一個個的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血口噴人,到底是想讓我從音世家領主之位下來。”
“我們為何要這麼做,你不覺你說這話太過於牽強了嗎?”夏候陰把玩著手中的菩提珠說道。他此番的話語,也就是看局勢不對了,想要證明自己是偏向於南風罷了。
而憂狐也是在此時開口說話了,她扶了扶頭上戴著的白話,用悲愴的語氣說道:“究竟是以假為真,還是以真為假,如今眾人都看在眼裡,想必是很清楚了。必然是有人要嫁禍你,找來那名為六耳的男子,故意叫他說出那番話,但是他們為何要這麼做呢?難道真如你所說是貪戀你的領主之位?”
南風輕輕笑道:“這裡似乎沒有人會貪戀你的位置吧,而且據我所知現今音世家與各世家並未又上面大的矛盾,也不至於這麼害你吧?”
墨程也是見勢不對,忙見風使舵道:“祭司大人說得沒錯,我們這些世家此次被邀請來音世家,也不是我們自願來的,而是音笙領主你親自邀請我們來的啊。”
“她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世家陪她演她中毒的這場戲,害怕我會在她中毒為恢復之際奪權還她,你們就是做一個公證人來監督我的。”憂狐直白地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也是譁然。
音聲冷峻著臉。牙齒在下唇咬出了深深的痕跡,她目毒著優勢在眼前轉瞬即逝,她算到南風不會再幫她,卻沒料到今日自己選中的棋子竟會如此愚鈍被抓住。
本這次的事情,就是劍尖上的角力,一招失錯,時機已過,便再難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