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男子僵硬的身子也開始活動起來,但衛兵卻是走過去將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他便是瞬間就不敢動了。
靈兮望著此人,皺了皺眉頭,心想著此人是否在哪裡見過。忽地,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日鹽湖的場景,此人不正是說又鬼火的那守衛——六耳嗎?
就是因為此人所說的那番話,眾人在那鹽湖待了許久,就是為了看見他口中所說的那番景象,最後也是將調查的方向牽扯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導致在後續的調查中,對於水清的死,眾人絲毫沒有頭緒。
“我也沒想到居然是此人。”常月宸他們收緊眉頭說道。
半晌,那六耳畏畏縮縮地佝僂著腰板,求饒道:“饒命啊,饒命啊,大人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極力裝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是嗎?”南風新手捻起桌上的花瓣,放在鼻前轉動了一下,犀利的眼神刺穿花香,說:“可是我昨晚好像看見你跟音領主在私會啊?虧我找了你這麼久。”
聞言,六耳將視線望向了音笙。
此時音笙望著六耳的時候,像是在打量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聲音清冷有利,像在訴說一件事實:“我昨夜一隻待在房中,私會?你為何要如此汙衊我?”
話已說到此處,南風略略冷笑,語氣卻愈發輕柔溫順:“音領主還煩請你先回房,等我審問了他,再來與你好好談論一番如何?”
白君乾也是沒想到她竟會生硬地賴掉,不覺露出三分不安的神色,思忖了一會兒後道:“可是此人你是識得的,不是嗎?”
音笙只淡淡道:“不認識。”
南風聽見她的回答,忍不住“嗤”地笑了一聲。
音笙似乎不是很樂意,眼神一直望著那六耳,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又準備出手,卻是在還未有人察覺到的情況下,白君乾發現了,立即瞬身擋住了音笙的攻擊。
“小心......”靈兮大喊一聲,然後看見白君乾將她的攻擊格擋了下來。
音笙退後了幾步,不禁心下大震,顫抖著將手上的劍給扔了出去,可她還未說話,那衛兵就將其拉進了大殿,然後幾乎所有的衛兵都在那裡看護著她。
她望著那六耳,挺直了脊背,期望能從這個動作中找到一些支撐自己的力量,卻越發感覺身後空空洞洞的,她暗想:“要是昨夜殺了此人就好了......”
此時,音笙舉得她自以為是的優勢,在南風眼中似乎就是個笑話。
那六耳也是從驚恐的情緒之中抽身,望著南風道:“你們想要幹嘛?”他保留著最後一絲忠誠來為音笙掩飾。
“你說我們要幹嘛?剛剛你也是看見了,你的主人好像要置你於死地呢?怎麼樣,要不要與我交易?”南風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主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影衛罷了。”六耳望著音笙露出複雜的神情回答道,這是他對於音笙的情意。
南風冷笑了兩聲,接過那衛兵手中的劍,直接以用力,那六耳的脖頸便是冒出了鮮血,卻又不至於致死。
“到底說不說?那音領主剛剛可是要殺了你,而我現在在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說出你知道的,那我便是放過你,若是不肯說出......”
話音未落,南風又準備加大手中的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