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呵斥的人正是南風,他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當他進入牢房之中,憂狐也是快速反應了過來,立即將剛才停滯的動作繼續了下去,最終就在要刺到音琴脖頸的時候,南風反應迅速的將她手中的劍一把奪了下來。
那憂狐也是頹敗地倒地,眼神十分空洞,眼淚卻一直在不停的墜下,看之讓人不禁感同身受。
此時,靈兮也是身處這地牢之中,她望著這番場景,只覺只是一晚上,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動盪?
白君乾看見這樣的場面,也慶幸著他們一行人來得及時。
“帶我去看看......夙和的屍體。”音琴聲音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聞言,眾人有些不解,但那南風卻是為她開闢出了一條路,然後讓她走出了這個地宮,接著她直接去往了自己的宮殿,而白君乾他們緊隨其後。
她恍惚地走在黃昏裡,落日漸次褪色,她迷離的眼神愈發清晰,此時她的眉毛始終沒有放鬆過,雖然她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不是她不是憂狐,那還能有誰,難道是自殺?
一群人很快抵達了終點,而那房間門前還有一群衛兵守在那裡,他們在看見音琴的時候已經不行禮了,很明顯就是憂狐的人。
那南風在此時揮了揮手,那守衛便是讓開了,而音琴有些猶豫的開啟了房間門,在房間中掃視了一番,結果——
又見死亡。
比起慘烈的死法,夙和的死法很是安然,與那水清的死法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安然的趴在了桌前,一直手臂自然而平直的伸展,靜靜地搭在了木桌上,皺縮但不乏精緻保養的手指微微蜷曲,另一隻手臂他的頭枕在上面,靜謐的合著眼,嘴角凝固這一道血痕。
梔子花被靈氣滋養這安立在桌子的另外一側,這是憂狐上次來時送給他的,密匝匝的白色重瓣擁擠在一起,開得無比燦爛和喧囂,嬌柔的花瓣接近一種無堅不摧的勇氣,緊鄰這死亡綻放。
濃郁的花香如盛夏暴雨,放肆地衝刷這整間房間,衝擊著生命終結的美。
南風嘆息了一聲,但一旁的音琴卻是一動不動了,似乎還是難以置信,特別是在那夙和穿的淺色衣裳上看見的那傾瀉下來的鮮血已經將衣裳染紅,而那傷口就在那衣領的縫隙之中,他的脖頸被割了一劍,這就是他死去的原因。
此時他臉色已然蒼白,微風吹拂起他的髮絲,卻還是彷彿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安和。
“怎麼會這樣?”音琴用微微顫抖的話語再次問道。
正當南風準備回答的時候,她便是發現剛剛一直在的憂狐不見了,在這房間之中四顧了一番,依舊沒有見到憂狐的身影。
她先是一怔,然後便是心下大亂趕緊衝出了房間,那些衛兵想要攔住她,被她用搶來的劍給格擋開來了。
這劍沒有她以往用的鞭子用的順手,還是在此糾纏了一番,稍稍耽誤了點時間。然而就是這麼短短的一點時間,就已經讓她心急如焚了。
眾人不阻攔,也有些部門是喲,但還是一起追了上去。過程中,發現他們經過的這路徑正是通往憂狐多居住的宮殿的,就有了不詳的預感。
一路上,音琴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局,她的全身都在戰慄。
接著當到達的時候,她更是連氣都不喘一口的推開了那一棠所居住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