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白君乾忽然喊住了他們,聲音像是明淨的月色,不卑不亢,乾淨踏實,一字一句地說:“到處找了都沒有那鬼火的線索,會不會其實是人為的?”
“當然可能就是人為,畢竟有些人要殺人滅口。”音琴帶著幾絲嘲諷說道。
而憂狐則是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不悅,道:“哦呦,那你的那個徒弟,你是不是也得要殺了她啊?”說罷,接著獨自一人向前走去,背影寂寥而又堅強。
兩個時辰之後,白君乾他們也是回到了房間之中,又是與昨日一樣被那些衛兵看守著,其中還摻雜這幾個修為較為高的影衛,應該也是為了防止昨夜的事情再度發生。
但隱藏在這黑夜之中的真相卻不是那麼重要了,兩大勢力的爭鬥已然開始,都在在暗地裡拉攏勢力,或者想盡辦法想要抓住對方的把柄。
正如此刻躲在轉角處偷聽一棠和憂狐對話的音琴——
玉面狐狸憂狐嫋娜地扭動著身姿,桃花眼裡忽閃這動人的光:“一棠,你白日裡是不是與師姑吵架了?好像不是太愉快啊?”
音琴在心裡冷笑,暗罵了一句:“果然來問了。”她轉眼去看一棠,聽她平淡的回答:“我和她關係一直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喲,哪位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我以為你之所以對你的妻子如此冷淡,就是因為心裡還惦記這那個女人呢?”憂狐故作吃驚的樣子讓音琴感到厭惡。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一棠說道。
“是嗎?”憂狐丟擲一個媚眼走到一棠面前,用背影嘲諷道:“別人說這話我相信,你?你愛了他十年啊,一棠,你忘得了嗎?”
“何為忘記呢?”一棠走到憂狐身邊,此時那月光隱藏了起來,卻讓音琴的臉此時看起來顯得更加陰沉,她聽見一棠用極平和但陌生的聲音說:“真正忘記一個人,並非不再記起,而是偶然想到,心裡不會再有波瀾。”
聞言,音琴的信瞬間冷了下來,儘管已經發覺了一棠的變化,但此時她的心境還是劇烈動搖了。
他愛了她這麼多年,層輕而易舉地讓他流淚,而如今,她在他心裡無足輕重了......
音琴不甘心,卻聽見憂狐冷冷地說:“既然不不愛她了,就把她的秘密都告訴我,譬如,那領主究竟是不是她害的?”
音琴緊張起來,轉頭盯著一棠,看見他嘴唇一張一合:“這我怎麼知道。上次我與她談論的無非就是些陳年舊事,沒什麼好說的。”
音琴鬆了一口氣,心想著一棠果然不會將他之前看見的說出來,卻聽見憂狐冷笑道:“一棠,你可真聰明啊,裝作不再愛音琴,就可以什麼都不說了嗎,這以絕後患的一招還真是厲害啊,可惜,被我看穿了。”
一棠眼神微微動搖,沒有說話。
接著,那憂狐便是有些惱羞成怒地說:“沒關係,一棠,你不說也罷,只要我憂狐想知道的事情,我總有辦法。”說著,她露出了一個有些兇惡的眼神,然後轉身欲走。
音琴自覺心下大慌,這憂狐莫不是要對一棠出手了?
畢竟現在領主昏迷不醒,也沒有人去庇護一棠了,而且有實力庇護一棠的她,在此時,也是萬萬不能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