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一個人影徑直跑到幾大世家中央,稟告道:“各位大人,水清的屍體已經被找到,就在鹽澤那邊。”
“什麼!在鹽澤死了?!”音琴和憂狐兩人都十分愕然,但眾人卻不是很明白他們到底是在為水清死去而驚訝著,還是因為那什麼‘鹽澤’。
眾人還在疑惑這鹽澤是什麼東西的的時候,那音琴與憂狐就已經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裡,朝著那東南方向前進,他們一行人也是跟了上去。
最終那所謂的鹽澤便是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當然,過程中他們還御劍了,這段路程並不短。
可是一旦當他們落地看見了那番場景,便是知道為何會里那音世家的宮殿有一段路程了,幾乎御劍了兩個時辰。
曠野之中,一片透明卻映照出了天空顏色的鹽澤出現在眾人面前,簡直就是開闊的光影迷離,讓人不禁覺得這裡是夢境。
這裡是由湖水逐年濃縮所造成的一個鹽湖,水面很淺,就到腳底處,放眼望去,一片純白就像是仙境一般。
當他們踏上這鹽湖的時候,這湖面上倒影出清晰的人影,像垂在水面上的葉子在湖水裡折射出來的孿生兄弟。
腳下鹽漬微微有些黏住鞋底,彷彿行走在濃墨未乾的紙面上,每一步都是神聖的——哪怕這鹽湖的聖潔已經被那水清的屍體所玷汙。
水清的屍體就這麼躺在那鹽湖之上,屍體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一樣,閉著眼睛,姿勢像是一曲舞畢,然後定格了一個姿勢倒了下來。
然而經過音世家附近衛兵的驗屍,這水清卻是處於膽囊破裂,通俗的說法就是被嚇死的。接著那音世家的衛兵將她的屍體保護起來,見音琴和憂狐帶著一行人走近,恭敬地稟告:“兩位大人,水清已經死亡了。那作業在此巡邏的衛兵已經在這裡了。”
音琴頷首默許,問道:“查出死因了嗎?”
那一旁一直佝僂著背的衛兵怯生生地上前一步,語調微顫地回答道:“肯定......是被那鬼火給嚇死的。”
“什麼?鬼火?”憂狐疑惑道,卻是沒有望向水清的屍體,從始至終。
那佝僂著背看不清楚臉的衛兵接著說道:“我在凌晨時分巡邏的時候,我們就正沿著這條路巡邏,忽然發現許多鬼火般的盈盈綠點,忽明忽暗,在低空快速移動,此起彼伏,毫無聲息,景象十分詭異恐怖,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知道天色漸漸明瞭,大家卻又是忽然發現那一片綠色開始消失了,所以屬下斗膽猜測是那鬼火。”
南風笑了幾聲,略帶讚許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聞言,那佝僂在背的衛兵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連續磕了幾下頭,害怕地說不出話,反倒是他身邊的另一個衛兵替其回答了道:“稟告大人,這人是音世家衛兵中的一員,也是守衛這鹽澤的一員,名為六耳。”
“這音世家倒是臥虎藏龍啊。”南風點頭讚許,但是很明顯這不是真的讚許。接著那怯生生的衛兵便是走開了。
一旁望著這一切的白君乾則是低聲說道:“此事倒是愈發的複雜了。”
“很顯然。”音琴態度倨傲地道:“這就是殺人滅口。”
說罷,她還將視線望向了又狐,眾人也是如此,用質疑的目光望著憂狐,但憂狐卻是沒有一絲的動搖,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