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隍一路疾馳,在半路上,遇到了十一具屍體,身上都是撕咬的痕跡,看情形是和先前隕坑邊發生的事差不多,其中就包括了挖掘隕石的七人,另外四人他並沒有見過,所以不認識。
松隍檢視了一番,確認沒有活口後便繼續趕往聚集點。
又走了一段路,又看到了一堆屍體,數量比之前要更多,整整四十頭火鬢馬,不過跟上一堆死法不同,這些屍體上都插滿了黑色鐵質的樹葉,松隍對這些在熟悉不過,都是鐵樹的樹葉,這不由得讓他眉頭皺起,附近沒有鐵樹,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唯一可能便是遇到了鐵樹怪,而鐵樹怪基本都隱匿在鐵樹堂領域內。
“難道是有首堂使者發現了這一情況,出手將他們打殺?”
松隍心裡正猜測著,發現這些屍體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而且裡面並沒有火雲聚集點領袖火辛,這說明這些人應該是早死於前面一波,從這能推測出派回去的人是出事了,聚集點擔心領袖的安危,這才派出這麼多人趕往隕坑。
繼續趕路,這次只翻過兩個山丘就又看到了十個倒地的火鬢馬,身上也是插滿了鐵樹葉。
還沒靠近,就看到有三人緩緩悠悠站起身,其中兩人松隍還認識,是昨夜‘服侍’他們的火差和火役兄弟。
松隍沒有立即靠近三人,只是遠遠的觀察了一會,發現他們眼神正常,並沒有瘋癲狀況,這才靠近幾人。
火差和火役看到松隍靠近,瞬間神經緊繃,強行升騰起背上的火焰鬢毛,死死盯著松隍,松隍見狀沒有強行靠近,而是對火差和火役道:“你們兩人最好離其他人遠點。”
這話沒頭沒尾,聽得兩人莫名其妙,另外站著的一人冷笑一聲,不屑道:“要殺就殺,還用什麼離間計。”
松隍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是不是鐵樹堂接到了他的彙報,讓剛好在附近做任務的一堂使者進行絞殺,以免局勢惡化,因此現在即便解釋了他們也未必會聽,所以只能忠告火差和火役兩個沒有收到影響的兩人不要靠近族人。
見松隍要離開,而且方向是火雲聚集點的方向,火差和火役以及另外一人強撐著身體,擋在了他的去路上,松隍並沒有理會,透過感知他早已知道這十人雖然受傷很重,但都還沒死,只是鐵樹葉上富含了毒素,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能站起身的三人也只是因為身上所中樹葉較少,這才中毒不深,還能勉強行動。
這不由讓松隍猜測那一堂使者十分急促,並沒有直接了結十人,很有可能是趕著奔火雲聚集點去了。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松隍離去,心中悲苦,弱小者在強者面前永遠是這麼多渺小,火差跌坐回地上,顫聲道:“難道真是天要滅我們火雲聚集點嗎?”
火役咬牙切齒道:“如若不死,這仇我一定要報。”
另外那人雙眼緊閉,搖頭慘然道:“又能如何?族長都無法如何。”
這話讓火役絕望,因為這是事實,他說得沒錯,即便是成了火鬢馬族長又能如何?為了火鬢馬一族都不能忤逆鐵樹堂。
火差憤然道:“那也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另外兩人一人不以為然,一人心若死灰,顯然沒人聽得進去。
不遠處的一處山丘後,一名黑袍老者一直看著這邊的情況,他身邊站著的正是火雲聚集點的首領火辛。
火辛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求救的訊號,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有那個徵兆,身旁老者黑色衣袍上的鐵樹葉就會瞬間插滿自己全身,然後獨自離去,他完全相信老者有這樣的實力,先是結合火差火役的描述和守衛二隊屍體的情況,後加上自己等人的遭遇,親眼目睹了什麼叫舉手投足輕描淡寫就抹殺一群人,都證明了老者的強大。
而且他心裡也已經猜測出老者的身份了,畢竟當年二堂堂主殺死首堂堂主,叛逃鐵樹堂的事太過巨大,即便當時他只是火雲聚集點的小小守衛,但還是聽到了不少相關傳聞,其中最讓人不安的是鐵樹堂以及九大勢力的局勢,鐵樹堂突然沒了兩名堂主,九大勢力蠢蠢欲動,如果不是現任首堂堂主站出來力挽狂瀾,這才穩住了局勢。
老者見松隍離開,翻身上馬,拍了拍火辛的後腦勺,和煦說道:“帶我去隕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