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眼睛,和選拔時唐華吃下‘強化圓卜’的時候很像,只是遠沒有這火鬢馬的眼睛這般血紅,而且不止如此,兩者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失去了理智,處於瘋癲狀態,見人就襲擊,這不由得讓人覺得這兩者有關係。
煦輝最先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唐華茫然反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唐桂追問道:“你們金眼彈兔的‘強化圓卜’究竟是怎麼個回事?”
唐華無辜道:“我怎麼知道?”
唐蘭語附和道:“我們確實不知道,是選拔前長輩給我們的,只知強化道能身體。”
司馬朔解圍道:“我相信他們,也有可能只是相似而已。”
幾個小屁孩,即便地位再高,又怎麼可能知道族內的機密,所以這樣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松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眾人身後,看著那具火鬢馬屍體若有所思,明式玉第一個發現他,連忙站起身,說道:“松師傅。”
其他人也站了起來,面向松隍,松隍問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在火鬢馬衝向眾人後,松隍就感覺到心田處有異樣,只來得及留下本命物作為護衛眾人的底牌,然後便全部心神沉浸在內心深處,與那怨獸戰鬥,所以對之後外界的事全然不知。
一聽他這麼問,唐華立即就怒了,質問道:“你就這麼放著我們不管?”
對此松隍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淡然道:“我不是你們的護道者。”
鐵樹堂六堂的內堂弟子相較於外堂弟子,更多是傳道者,負責傳道授業,像松隍這種帶著一大撥外堂弟子在外遊歷是基本沒有的,有也只是帶上幾個自己喜愛或者看重的弟子,和自己去做一些簡單的任務,稍稍歷練一番而已,算是結下一段小小的香火情。
所以說松隍這麼說並沒有毛病,只是聽著讓人心寒,不過鬆隍這麼說明顯是有其用意的,只見他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繼續道:“即使你們都死了,我回去至多也只是受到一些不輕不重的責罰,因為你們還太弱小,天才在沒成長起來便死了也就不叫天才了,何況你們還不是那些天之驕子,所以,你們得學會保全自己,然後迅速變強。”
在說‘保全’二字時,司馬朔能明顯感覺到松隍是對著他們一行五人說的。
這一番話讓眾人無以反駁,陷入沉默。
司馬朔是最泰然的一個,過去二十幾年可沒白活,深知松隍剛才一番話只為了讓他們知道一個道理,那便是‘靠人不如靠自己’。
這就好像他玩遊戲的時候,只要出現想要靠隊友‘躺贏’的心理,那十有八九就要輸,而當他有要‘CARRY’全域性時,往往都能勝利。
司馬朔在眾人沉默時為松隍說明了一下狀況,在他們合力殺死一頭瘋了的火鬢馬後,另外兩頭瘋了的火鬢馬互相廝殺了數分鐘,最後其中一頭慘勝,眾人乘著他受傷嚴重,不等他先攻擊,就一擁而上先把他給解決了,在戰鬥中煦輝發現這些瘋了的火鬢馬 眼睛好像都是血紅的,所以眾人便一一檢視,果然如煦輝所說,再後面松隍就醒了。
松隍聽後沉思了一會,隨後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頭有些痛或者暈眩之類的?”
眾人齊齊搖頭,松隍心底稍稍鬆了口氣,怨獸即便是自己都很難對付,如果司馬朔等人身體裡也有的話,那會很麻煩,他需要進入到對方心田裡,將那怨獸擊殺,不過這樣做需要對方的全力配合,而且還需要注意出手不能太重,畢竟司馬朔等人還沒結丹,心田只會是一條光柱,十分脆弱,搞不好不等他前往,就被怨獸擊碎了,到時再去把怨獸解決了人也只會剩下一個軀殼,變成一個傻子,生不如死。
司馬朔問道:“您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