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嵌入岩石中的司馬朔,以及滿地的碎屑,耳臏歡呼得跳了起來,這一套連擊打得連貫霸氣,看得他熱血沸騰,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金一這傢伙變得這麼強了,連巨化術都學會了。”
金一那變大的手重新恢復原狀,只是止不住的顫抖,這壓箱底的絕招對身體的要求和負荷太大了,與一年前司馬朔那‘血凝’一樣,都是傷敵一千自順八百,如果不能以此決出勝負,那之後的戰鬥都得單手作戰。
金一不覺得司馬朔實打實捱了自己這一下還能站起來,轉身面向鶴無雙,一旁的耳臏幸災樂禍道:“該你了。”
鶴無雙沒有理會耳臏,堅定的向前跳了一步,兩步,隨後忽然停下,金一眉頭一皺,耳臏卻嘲諷道:“怕了?”
“咳咳。”幾聲咳嗽聲從金一身後傳來,金一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去,司馬朔動了動,但沒能從岩石中掙脫開來,一道白影掠過金一,一躍而起,化做一道旋轉的旋風刺向岩石,岩石被一擊而碎,那道旋風也跌倒在亂石中,目光死死盯著落到地上的司馬朔,司馬朔咧嘴笑道:“能贏。”
又是這個笑容,金一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這個笑容每次出現都是他計謀得逞的時候不自主流露出來的,金一在腦中瘋狂覆盤,想要知道自己哪裡中計了,陷阱又是在哪裡。
看著司馬朔嘴裡不斷流淌出鮮血還笑的那麼得意,更是說出那麼自信滿滿的話,耳臏氣笑道:“就這還敢大言不慚?”
“十秒。”司馬朔說道。
金一一愣,司馬朔已經離開了原地,速度之快不亞於之前,但那血皮卻已經薄得不足一寸,耳臏連忙道:“他準備爆發十秒,堅持住我們就贏了。”
金一點點頭,立即單手護在身前,擺出一副防守姿態,可之後司馬朔沒有靠近的意思,在空地上跑來跑去,三秒,四秒,還是沒有進攻,五秒,六秒,金一滿頭大汗,七秒,就在這時,司馬朔再一次從正面逼近,之前的幾秒裡司馬朔也有過一次這樣突然臨近,不過之後又突然變向離開,但是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金一覺得這次是來真的,所以更加全神貫注得盯著迎面而來的司馬朔。
果然,司馬朔距離還有三丈的時候就一躍而起,同時再次使出‘血凝’,不過這距離也太遠了,金一準備在他臨近時橫移躲過,然後乘機再來一拳,直接把司馬朔打趴下,遠處的耳臏見司馬朔這麼就一躍而起,心中鬆了口氣,同時腹誹道:“原來是虛張聲勢。”
可就在金一和耳臏都覺得勝利在握的時候,空中的司馬朔忽然速度變快,瞬間來到金一面前,金一雖然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在本能的驅使下往後一躍,侃侃躲過那從上而下的一掌,八秒。
而落空的司馬朔一掌拍在地面上,地面碎裂出現無數裂痕,司馬朔抬起頭看了金一一眼,依舊是那個笑容,但在血液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猙獰恐怖。
遠處的耳臏見那‘血凝’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消失,連忙喊道:“小心。”
‘血凝’後的血皮在地面上化為一隻利爪,司馬朔另外三隻腳同時發力,再次一躍而起,一抓甩向有些發懵懂金一,咧嘴笑道:“九秒。”
第十秒,司馬朔把金一撲倒,利爪消失不見,金一被嚇得滿身是汗,艱難得嚥了口唾沫,剛才利爪揮向他的時候,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死定了,會被撕裂變成好幾塊。
司馬朔笑了笑,說道:“你輸了。”
然後翻滾落下金一身體,四仰八叉躺在他旁邊,大口喘著粗氣,耳臏跑到金一身邊,把他扶坐起來,焦急問道:“沒事吧?”
金一擺了擺手,指了指司馬朔和鶴無雙道:“我沒事,先給他們治一下。”
耳臏點了點頭,小心翼翼來到司馬朔旁邊,剛才那十秒看得他那就一個驚心動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從心底對司馬朔感到佩服,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強行爆發十秒,如果是生死之戰那還好說,但這只是一場只分勝負不分生死的架,一般人不會這麼拼,除非是和金一那樣一根筋的傢伙。
從腰間圍著的布條裡拿出一顆丸子,遞到司馬朔嘴巴,司馬朔看了眼金一,金一點了點頭,這才張口吃下,隨後耳臏又來到鶴無雙旁邊,一樣拿出一個丸子,碾碎後敷在其傷口處,拍了拍手站起身,看著地面橫七豎八的血液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剛才前幾秒你就是在寫聖文?”
司馬朔“嗯”了一聲,金一連忙站起身打量起地面上的血跡,可因為司馬朔一開始那一拍,一部分聖文被毀去,所以已經看不出什麼。
金一喃喃自語道:“聖文大小和威力無關,寫的越大耗費的血液越多,花費的時間也越多,反而更虧,而寫的越小,耗費的血液越少,花費的時間也更短,所以相比之下寫的小比寫的大要更好更實惠。”
這是他父親金精在教他聖術的時候說的話,沒想到司馬朔居然反其道而行,用‘十秒’來恐嚇自己,讓自己不敢妄動,任由他用嘴裡流出來的血液在地上書寫出聖文,然後在最後一擊使出來。
金一嘆了口氣,心悅誠服道:“服了。”
吃下丸子後司馬朔感覺氣息順暢了不少,胸口也沒之前那麼疼了,笑著道:“你也不錯,變強了很多,不過下手太狠了,胸骨可能都開裂了。”
“這還叫重?你這不還活蹦亂跳嘛?”金一調侃道。
“強撐的,不然只有十秒?”司馬朔苦笑道。
“對了,你是沒看出我的計劃還是說是故意藉著受傷麻痺我?”金一好奇道。
“真中計了。”司馬朔違心的說道,金一耍的小伎倆他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太明顯了,之所以要挨那麼一下,完全是為了讓其打碎自己胸口的發光石,這樣既可以擺脫潛在的危險又不會引起遁的懷疑,至於會不會因此輸掉這場架,司馬朔權衡利弊過,與潛在的危險相比,這場比試還是要更輕一點。
金一開心得大笑,為能擺了一道司馬朔而雀躍不已,隨後問出最後一個疑問:“對了,你之前在空中的時候是怎麼突然加速的?”
司馬朔笑而不語道:“秘密。”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金一這是影私底下教他的可以藉助影子做出拉扯帶動自身身體的聖術,名為“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