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收到清子元來信,看信內容國將亡,讓他北上幫助齊洪天一同抗敵,南部暫且太平,不必留守。
看信之後陳鋒一臉不願,他知道齊洪天與左宗達都不是與他一路人,這兩廝為人都跋扈,聊不過三句便是大喝,但這次信中改成朝廷命令,若不北上那是抗旨不尊,猶豫再三之後遲遲動身。
想當年陳鋒被封為鎮南將軍之時,齊洪天第一個反對說,乳臭未乾的小屁娃娃,當鎮南將軍不合適,讓陳鋒到軍中再磨礪幾年也不遲。
最終,陳鋒在軍中繼續磨礪三年,並且是到齊洪天部下親自去磨礪,可吃盡了不少苦頭,風吹日曬中訓練,訓練不好少不了齊洪天的毒打,一點不給他面子,這些苦陳鋒歷歷在目。
先時雖然在軍中生活,哪像齊洪天這樣敢毒打他,都給清子元賣面子,以至於陳鋒認為齊洪天毒打他是針對他,再者那三年過後,齊洪天丟下一句話說,不合格,不適合當將軍!
劉耳這次可不管齊洪天說什麼,直接封他為鎮南將軍,這或許是看在清子元的面子上。
如今,陳鋒看到信之後有一些幸災樂禍之態,同時多年對齊洪天有或多或少的積怨,北上少了積極性,雖說現在已動身,那速度如同烏龜一般。
三天的時間,直到烏陀山,這烏陀山離陳鋒所把守的朗夜城差不了上百公里路按照這般速度來看,一個月時間陳鋒都到達不了月央城。
剛到烏陀山,這些士兵受不了酷熱,一屁股坐在山腳下陰翳處歇涼。
陳鋒跳下赤兔高馬,揮鞭打罵東倒西歪扶著睡覺計程車兵,罵罵咧咧道:“起來!平時給你們嬌生慣養,今天走路都難,日後怎麼打戰!”
說時,陳鋒高舉左手,向一名士兵打了去,那名士兵站起來道:“將軍,南方這一帶無比酷熱,讓我們休息一會,也好生上路啊!”
“是啊!”
“是啊!”
“是啊!”
陳鋒轉目看著眾軍哀求,在抬頭看看毒辣陽光,自己也有些累了,於是順便接過那名士兵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坐了下來,擦了擦嘴道:“好,就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誰也別想在偷懶,不然一刀宰了你們。”
語罷,陳鋒一屁股坐到樹根腳下,靠在樹根腳下熟睡過去。
一女子,一襲紅衣,潔白鵝蛋臉,下巴微尖,雙目如秋波,躲在草叢內看著眾兵,女子身旁有一名年輕土匪,扶著長刀蹲在那裡,眯了眯眼睛。
這名女子正是毒害劉單的蓉青姑娘,那日拿了太后娘娘千兩黃金之後,一路南下收買詔南這一帶土匪,時間久了自己隊伍得已壯大,稱霸詔南。
詔南月龍西芒南燕三國交界處,這裡沒有法律,沒人管制,歷來都是土匪稱霸,當然這些土匪唯獨南客這座武林高手倍出的大宅子不敢惹的。
這些土匪,一般只為財,講起義氣與信用比所謂的股肱臣子與那些強盛宗門強上百倍,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就會為你拼了老命。
蓉青扒開草叢眼眸明亮之中帶著一股悅氣道:“這些人北上,是我們的機會,月龍南方不是鬧饑荒嗎?這個時候煽風點火可起義。”
那名土匪看了蓉青姑娘一眼道:“大王你想要做什麼?”
蓉青只是看著那些休息士兵道:“世道坍塌的時候也是你崛起的時候,我只想在這個世界上分一杯水喝。”
這些土匪不懂蓉青是什麼意思,給他們一種不明覺厲的衝擊,特別是世道坍塌這四個字令他們人心惶惶,這一刻彷彿蓉青是他們的救世者,對蓉青更加崇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