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蕭然就知道齊洪天這個脾氣,從小即是如此,兩人雖然一起長大,但永遠聊不到一塊,劉蕭然善讀書,不喜武刀玩槍,相反齊洪天不善讀書,善武刀玩槍。
兩人彷彿相隔十萬八千里,兩個世界的人,只有劉雨淵夾在之間,既善讀書也善玩刀弄槍與兩人無論是誰都或多或少能說上兩句。
兩人各自行走,走了好長一截,齊洪天突然問道:“季塵那廝,最近如何?”
劉蕭然搖頭長嘆:“不行,西芒大軍拖著他,如果你想讓他支援你稱早打消這個念頭。”
“陳鋒那廢物呢?”齊洪天怒然,“那廢物讓他上來聽老子指揮總算可以吧?”
“他是國師的人,你得跟他去說,與我說沒用。”
齊洪天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你這個皇叔當的可真沒屁用,轉念道:“朝廷有錢嗎?我想在白鹿江修大壩。”
劉蕭然皺眉道:“朝廷哪有什麼錢?你可知道南方旱災?再者當初陳鋒抓了不少男丁,沒人幹活,南方稅收一直減少,今時今日鬧上旱災更加窮困潦倒,已經向朝廷要災款。”
齊洪天聽到此話更為生氣喝道:“這事多多少少要怪陳鋒那個廢物,老子這就去與大國師說說去,讓陳鋒滾上回來,讓蕭遠山守南關都比他強。”
語畢,他手扶著朴刀刀把灑然離去,劉蕭然想要說什麼,看他離去欲言又止。
想必,齊洪天這個急性子,回到府上要拿出紙張在上面列出明日早朝,所要說的事。
果然,齊洪天回到府上,眾小廝丫鬟滿目驚奇,大將軍回來的太突然,什麼也沒多說,擼起袖子直接向自己書房跑去,命小廝磨墨。
齊洪天筆用最好的硬豪毛筆,硯臺用名家所刻方硯,這些東西多半是從攻打其他小國時,皇室中搶來的,只要是值錢的不管什麼東西都要搶,甚至漂亮的丫鬟直接綁來到滿春樓賣個好價錢。
擁有最好的文房四寶的齊洪天搞得像個文人一般,但寫起字來歪歪扭扭,如剛學寫字的小孩,不一會白色光滑的紙上寫滿了只有他才認識的字跡,輕輕吹乾墨汁。
得意地對一旁小廝道:“我寫的字可好?如果老子努力幾年,那就沒有見天門後山弟子一水什麼事了,清子元更別說,符師絕對是老子天下第一。”
那小廝,小聲嘀咕道:“一水是畫為符。”
不料被齊洪天聽到,大喝道:“哄老子開心不要小命,不哄老子開心可得丟小命,這次饒你便是,下次記著什麼當說不當說,給老子滾下去。”
那名小廝忙跪下磕頭,感動涕澪幾句方才退了下去。
直至深夜,齊洪天這才收拾好文房四寶,睡了去,次日上朝,太陽高升,幾近下朝光景,才匆匆洗漱直接向宮中闖去。
眾臣正當商量著沛城失守,抱怨齊洪天如何的不是,誰承想齊洪天已一人悄悄回到宮中,他在外面站了許久聽這些臣官議論良久,實在氣不過,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來。
嚇得,那些大臣們慌慌怔忡,不敢多說幾句。
齊洪天直至龍椅旁扶著椅子轉身對大臣們喝道:“你們這些老東西,拿著朝廷大把銀子,吃著朝廷大口肥肉,哪個生活不過的有滋有味,可想過老子沒有?老子在外面生死之交之間迷迷茫茫活了過來,吃風沙,喝渾水,睡草地,為的就是你們這些老東西睡時安安穩穩,這會倒是罵起老子來了,誰要罵?老子揮刀之間割了你們頭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