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齊洪天南下白鹿江與左宗達會和,他們在江上岸紮營,齊洪天站在波濤洶湧的江邊,看著滾滾長江,不由來地感慨了一聲。
隨後,左宗達從帳內把煮熟的牛肉端出來放在江邊的巨石之上,兩人坐下倒酒,齊洪天用匕首削了一塊牛肉大口放入嘴中,拿起酒杯一口將美酒喝下,肚內灼燒熱感傳遍全身,看著老麥的酒碗灑然大笑。
左宗達疑惑道:“將軍,有什麼可笑之有?”
齊洪天看著烏黑亞光的酒碗道:“這酒碗可真是個寶,老子用它來換百姓的老命,用它喝起酒來,那醇香勁可真不簡單!”
左宗達看著一旁的滾滾長江,不接他話,自顧道:“將軍,要是在江上岸修大壩,西芒士兵一過此江,大壩放水,這滾滾之勢能推翻他們的船支。”
齊洪天同時望向波濤滾流,氣勢如世道滾坍,萬丈高水霧瀰漫在江上,這裡是上游水勢洶湧,下游稍微平靜,一般人從下游渡過,齊洪天大部分兵馬分在下游把守。
如左宗達所說,齊洪天何嘗想不到這一點,只不過朝廷張口說窮,於是齊洪天大罵道:“老子都明白,我曾經多次向劉雨淵那個短命鬼說過這些事,別說修大壩,修北道口城牆都不可,一直喊窮,瞧瞧今天西芒才會這麼輕易攻下來。”
左宗達沉思片刻道:“我們少的是兵,從訓練素質來看,西芒士兵與北荒士兵比我們弱,只是他們兵多,數目上勝出好大一截。”
“可不是,老子哪裡弄兵去?”
“不知季塵將軍肯不肯幫我們,不然兩軍聯合,西芒北荒必敗之!”
“老子打死也不求他人,要求讓王爺求去。”
左宗達看了一眼齊洪天,嘆然道:“陳鋒這個廢物留他有何用?要不將軍你回一趟月央城,讓陳鋒北上來支援我們?這會我估計西道口那裡西芒士兵肯定拖住季塵。”
齊洪天抬頭看了看高空蒼鷹,想了一想,陳鋒的確是一個廢物,憑什麼讓他們白吃軍餉?
作戰能力倒是沒長,肉倒是長了很多,一個個士兵養得白白胖胖的留著有何用?
再者,南關口只要燕連芸那老孃們不倒下,南燕不會攻殺上來,留在那裡不找機會攻打南客那一帶,為月龍擴大疆土,真是廢了,就好比肥肉放在他面前都不知道自己吃。
若換作是齊洪天早就拿下南客那一帶,區區幾座山土匪算得了什麼?
就算惹怒武林中人又怎麼樣,一個修行者還怕他們不成?
想到這些,齊洪天就來氣,丟下牛肉骨頭喝道:“只怕,陳鋒那些士兵嬌生慣養,打起來比娘們跑的還快,甚至娘們都不如,掃老子臉面。”
左宗達捧腹大笑道:“來當人肉城牆也不是不可,或者訓練幾天,讓他們拉拉弓弩應該會!”
齊洪天大笑道:“得!得!老子這就拉下臉皮,回宮去說說,清子元那老頭好面子的很,他有把柄在我手上,量他不敢不答應。”
“是了!”
“我走以後,河前岸守十萬兵馬,後岸十萬,上游十萬,下游十萬,剩下五萬埋伏觀蒼山,後岸士兵用火弩射燒船支,給我看緊一點!”
左宗達拿出地圖,在上面標記下來,兩人一鍋牛肉過後,一壺燒酒下肚,吃得大飽,方才站起來,看著日落江河,江河瞬間浸染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