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香草連連點頭後,路了了捂住下巴,若有所思。
也許是受不了兩千多位男子哀怨的眼神,下了整整半月的雨天,終於轉晴了。沒過兩日,南詔國國師烏蒙,就來到了白旗谷。與鳳瑤相見商談了一陣後,出現在路了了的面前。
“烏雅是位好孩子,就算是死,也盡責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烏蒙這位四十多歲的彝家漢子,凝視著手裡烏雅的遺物,一隻黃色的噬魂笛。黝黑的臉顯得十分平靜,看不出有多少哀傷之情。
路了了低頭無言,看來權力很強的男人,親情總是很淡薄。對於這位南詔國國師,路了了一下就變得沒什麼好感。
“謝謝你將我女兒好生安葬,還將她的遺物帶來給我。她的仇,我自然會找機會向那鮮于仲通一家報的。現在我要去見那些聖教弟子,就不與你多談了。”
烏蒙收起烏雅的噬魂笛,就準備轉身離開。
“你準備如何處置那些五聖教弟子?”路了了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五聖教天聖教本是一家,自然是說服他們,在我天聖教效力。”烏矇頭也不回。
“阿幼朵呢?”路了了大聲問道。
“天聖教只有一位聖女,那就是元貞夫人鳳瑤。至於阿幼朵那位偽聖女,我不會見她,就一直關著吧。” 烏蒙愣了一下,沉聲說了一句,就直接離開了。
路了了不清楚烏蒙能夠說服多少位五毒教弟子為他效力,不過能留下阿幼朵的性命,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仁慈。
“我不喜歡烏蒙,這個男人的眼中,只有權力。”夜裡躺在鳳瑤的床上,路了了的語氣顯得
很不高興。
“可他是我天然的盟友,我和他只有相互支援,才能在這南詔國有一席之地。不然,他哪裡會那麼爽快的答應我,爭取說服大王前來勃弄川參加慶典。”鳳瑤慵懶的靠在路了了的懷中,小聲的解釋著。
“我知道,但我依舊不喜歡他。”路了了就像是負氣的孩子一樣。
鳳瑤微微一笑,用手在路了了的鼻頭上颳了一下:“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那位禮部尚書楊羅顛大人,你這位大唐國手,可準備好了麼。”
路了了驕傲的一笑:“當然!”
三日後,午時,陽光明媚,春風得意的楊羅顛來到了白棋谷。
“微臣禮部尚書楊羅顛,見過元貞夫人。”鳳瑤的大廳裡,楊羅顛對鳳瑤深深行了禮。
鳳瑤微微一笑:“楊大人百忙之中能前來我白棋谷,也我的榮幸,又何須多禮。”
“呵呵!聽夫人派人傳來訊息,你那位義弟乃是大唐國手,想要與微臣一戰。微臣聽聞後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前來。無奈那吐蕃使團遲遲不動身離去,這才拖到現在前來。望夫人莫怪。只是不知夫人那位義弟,是國手王積薪的哪一位弟子啊?”
楊羅顛呵呵一笑,眼神就四下轉了起來。
“誰說只有那王積薪的弟子,才能稱為大唐國手。小弟不才,倒也沒將那王積薪的弟子放在眼裡。”路了了得意洋洋,輕搖摺扇,從鳳瑤身後的屏風裡轉了出來。
“尊駕好大的口氣!就連我這南詔國手,也不敢說穩勝王積薪的弟子。”楊羅顛一聽不高興了,驕傲的揚起了頭。
“咦!”路了了死死的盯著楊羅顛:“你是羅顛楊羅公子,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南詔國的禮部尚書了。”
楊羅顛低頭一看,一把上前握住路了了的手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還說元貞夫人的義弟,大唐的國手是誰,原來是路了了路兄弟你啊。當年長江水路一別,距今已經兩年多了。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可一直沒機會報答,現在好了,你來到南詔,就容兄弟我好生招待一番如何。”
“羅顛楊,楊羅顛。”路了了低聲唸了一句,恍然大悟:“原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參加洛陽秋闈的貢生,而是南詔派去京城的使臣。楊兄,你欺騙得兄弟好苦。”
“唉!”楊羅顛嘆了一口氣:“倒不是為兄有意期滿於你,當時南詔派往長安的使臣,紛紛遭到截殺。而為兄我本就打算去洛陽參加秋闈,接到大王的指示後,這才轉道前往長安告御狀。如果不是路兄弟相助,為兄也慘遭毒手啊。”
楊羅顛說完,唏噓不已。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楊兄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禮部尚書這樣的高位,讓小弟佩服不已。”路了了一臉豔羨的看著楊羅顛。
楊羅顛搖搖頭,面有得色:“為兄當初有負大王之託,未能將那張虔陀的惡行上達聖聽。只是將小王子風迦異帶回南詔,立下些許功勞,這才進入禮部任職。後來冒死前往鮮于仲通大營,一事無成,被囚禁起來。大王感念我出生入死,不失南詔信念,這才剛剛任命我為禮部尚書一職。為兄才疏學淺,很是惶恐,只能學習那諸葛武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仕途一道,楊兄已經把小弟遠遠的甩開了。不過對弈一道,小弟卻不服氣,想要與楊兄一爭勝負,楊兄可願意賜教一局。”路了了心有不甘,向楊羅顛發起了挑戰。
“固所願也,不敢請而。”楊羅顛興致沖沖的答道。全本書免費全本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