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盯著慕容瀾看,他面上一如尋常的溫潤,但是說出的話卻是透著不容置喙的果決。
“看來,殿下是鐵了心的要把人留在我身邊了?”
慕容瀾不置可否一笑,為保她的命,他既然能將人第一次送入相府,便也能送去第二次,只不過那些人都是經過他嚴格調教的,雖然已然做了周全的應對,不曾想還是被她發覺了。
秦挽心低一股怒意油然而生,皺眉問:“殿下就不怕我尋個法子,殺了她?”
“你想要她的命。”慕容瀾微微一笑,一手執起茶杯,鼻尖嗅著茶的玫瑰清香,輕聲道:“大可一試。”
秦挽壓著心底竄出來的怒意,盯著慕容瀾看了很久,終是站起身來:“既是如此,告辭。”
玫瑰花茶一口尚未品,她便急不可耐的要走,慕容瀾見她站起身來,也不做挽留,只是心裡卻不怎麼的舒服。
秦挽剛走到門前,伸手正欲開啟門,門卻在此時被推開來。
秦挽的手僵在半空中,抬眸,楚弦平靜的面容就映入了眼簾。
她恭敬的低著頭,端正的站在原地,始終保持著目不斜視的盯著木質的地板看。
秦挽沒有說話,跨出門檻,走了出去。
楚弦亦隨在其身後,秦挽頓了腳步,回頭皺眉問:“方才我與殿下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楚弦點頭,“聽到了。”
“我用不得你!”秦挽堅決道:“你留下吧。”
楚弦道:“殿下也說了,從二小姐選擇了奴婢的那一刻,奴婢便是二小姐的人了,即便是此刻留下,也無法留在東宮。方才殿下不也說了,奴婢是生是死,要如何處置,隨二小姐。”
秦挽斜睨了一眼端坐在原處的慕容瀾,問:“你這麼聽他的話?”
楚弦低著頭,不語,但是她此時的動作,已然代表著她心中堅決所想。
秦挽冷笑一聲,道:“好,既是說了隨我處置,那我此刻就要你自刎,你可願意?”
話落,忽的一陣白光閃了秦挽的雙眸。
事情發生的太快,秦挽甚至都沒有看到,楚弦是在何時,又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短刀,短刀出鞘,太陽的光芒照射到鋒利的刀尖,陽光折射下,光芒已然閃入了她的雙眼。
也就是在那一剎那,楚弦手裡的刀就要刺向自己的死穴。
她竟真的要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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