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看著衛莊的背影，蓋聶緩緩說了一句，似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鏘——
伸手握住劍柄，衛莊將地面的鯊齒拔了出來，轉過身遙遙與蓋聶對視，鯊齒橫於身前，食指與中指輕撫劍身。
“今天，將會是你最後一次使用百步飛劍！”
話音落下，衛莊飄逸的銀髮無風自動，腳下地面寸寸開裂，體內內力洶湧澎湃，無形的勁氣向著四周席捲而去。
錚！
清脆的劍鳴在蓋聶耳邊乍響，一道銳利至極的寒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只見衛莊手中的鯊齒瞬間奪手而出。
咔咔咔，一道紅橙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只見鯊齒猶如之前的淵虹一般，以常人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向著蓋聶激射而去。
‘砰’，衛莊右腳狠狠一跺，腳下出現一個近十厘米深的腳印，四周地面佈滿了裂痕，衛莊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百步飛劍！”
看到這一幕，蓋聶自若的神色終於有些變化了，眼中浮現出一絲震驚。
因為衛莊使用的劍術正是自己之前使用的百步飛劍。
鯊齒攜帶一道道無形卻又凌厲的劍氣向著蓋聶刺去，神色冰冷的衛莊緊隨其後，所過之處地面浮現道道裂痕。
手持淵虹，蓋聶眼神驟然一變，道道劍光被淵虹揮發而出。
咻咻咻——
衛莊來到蓋聶身前，鐺的一聲脆響，鯊齒被蓋聶用淵虹擋住。
只見兩劍相交之處迸射出無數火花，衛莊不斷前進，而蓋聶則在衛莊的攻勢下不斷後退。
抵擋著衛莊的攻勢，蓋聶用略微帶著吃驚的語氣說道：“你怎麼會百步飛劍？”
“呵……”
面對蓋聶的驚疑，衛莊嘴角微微上翹，淡淡說道：“我也是鬼谷弟子，師父又怎麼可能不傳授我百步飛劍。”
“你究竟做了什麼？！”
然而對於衛莊的說辭蓋聶根本就不相信。
就在這時，衛莊與蓋聶錯身而過，整個人一躍而起，不知何時調轉了方向，手中鯊齒帶出一道劍光由上而下向著蓋聶斬去。
鐺—
火花迸射，鯊齒狠狠劈在淵虹上，蓋聶神色微微一凝，右腳往後退了一步，雙腿微微彎曲，右手輕抖卸掉了傳來的龐大力道。
蓋聶與衛莊兩人面對面而立，鯊齒另一邊的鋸齒鎖住了淵虹的劍身，讓蓋聶無法將淵虹抽出。
但是淵虹的劍尖卻刺入了衛莊的左肩，鮮血不斷順著淵虹滴落在地。
兩人持劍的右手都在不斷加重的力量，兩邊長劍輕輕顫抖，接觸之處更是時不時迸射出一小簇火花。
緊緊盯著衛莊的眼睛，蓋聶神色也有些冷意，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道：
“你到底對師父做了什麼？”
然而衛莊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淡淡說道：“世人皆知淵虹位列名劍第二，卻將鯊齒當做妖劍，只知道隨波逐流，人云亦云，可見都是一些愚昧不堪之人。”
“那麼，你是否又和他們是不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