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從前的小五,一時間眼底再次泛起淚意。
她匆匆背轉過身。
“行了,被褥放這兒,你出去吧。”
她疲憊地擺了擺手。
裝了一整天,此刻,卻是累了。
……
翌日。
韶音稀裡糊塗地揉著炸毛的短髮坐起來,就看見地上鋪著凌亂的被褥。
昨夜大哥和二哥他們一起打地鋪,不過……
她醒來時卻發現,地上只有二哥一個,大哥三哥四哥不見人影,應該是已經起來了。
她往外頭走,就聽三哥困惑問:“煉場?那是什麼地方?”
裴秋豐其實也是剛起來,他照例想去河邊打水,卻聽大哥和四弟湊在一起談事。
按四冬的意思是,因為那二十年苦役刑期,如今四冬受朝廷招安,正在治理梧州各地的瘟疫,此次回來數日,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得回去忙了。
不過裴秋豐私底下腹誹,四冬沒準是因為娘回來了,所以才想走的,想眼不見心不煩。
以前也是這樣,只要裴母在家,四冬不是出診就是上山採藥,娘倆幾乎零交流。
而大哥看見他,就指著他,說讓他和四冬一起走,並且還說要安排人送他去一個叫煉場的地方。
裴春耕瞟了一眼鐵憨憨的三弟,說:“之前四冬和我說過的那些話,我認真想過。你想練出一副本事,但常年在山裡,卻比不上和人打鬥,人的智謀是你在山裡體驗不到的。”
裴秋豐雙目爆亮。
“大哥你的意思是?”
他終於得到大哥的認可了?大哥同意讓他“幫忙”了?
裴春耕一副穩重內斂的樣子說:“先別急著開心,你先去煉場看看,如果熬不住了,就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