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豐肩寬腿長,到底是武人,常年上山打獵,攢下一身好本事,肌肉也硬實。
這肩膀頂著韶音的肚子,硌得韶音不舒服。
但她乖巧地沒吭聲,也知道事態緊急。
……
……
官府衙門位於鄴城正東方。
當裴秋豐扛著韶音趕來東大街,就見衙門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交頭接耳,也有人衝著公堂之上指指點點,更有人壓低了嗓子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紜。
裴秋豐放下韶音,他冷著臉,撥開人群,大步流星地衝了進去。
“二哥!”
他嗓音低沉雄渾,一眼就看見被人押著跪在地上的裴夏耘。
裴夏耘回頭看了裴秋豐一眼,他抿了抿唇。
這唇色好似誘人的櫻粉,他清澈澄淨的黑瞳本是晶瑩剔透,像不染塵埃。
但此刻蒙上無聲的陰霾。
官府的周大人手持驚堂木,他蹙著眉看向堂下這兄弟二人,心裡忍不住欷歔。
同為男子,難免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的感觸。
但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該審的案子也還是得繼續審。
他翻開一份卷宗,上面詳述裴夏耘生平,以及今日這場口角的經過,這是衙役之前為裴夏耘做過的筆錄。
“吳山村裴氏二子裴夏耘,你可知錯!”
“我……”
“他何錯之有?”
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