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眸中滿是機鋒。
她薄唇一揚。
“別逼逼,給我閉上!等會我再收拾你。”
她衝向玉體橫陳的四哥。
濃綠的雜草交映著潔白的軀體,似纖塵不染的如玉美膚,此刻卻落下幾抹骯髒泥汙。
她見四哥衣衫大敞,白皙秀麗的軀幹癱平在草叢中,褲子也被扯下來一些,僅差一點就要露出那最重要的部位。
而四哥眼裡沒什麼神采,那雙黑眸好似化作深不見底的黑淵,空氣中除了雨後的潮溼,還湧動著吳洪蘭那辛辣的信香。
四哥冰雪般的冷香,面對這份辛辣,脆弱的好似一捧雪屑,風一吹就崩塌,不堪一擊。
她手腳麻利地扒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這外套是今晨三哥臭著一張臉裹在她身上的。
但此刻卻用這件衣裳蓋住四哥的身體。
她垂眸淺笑,幫他整理一下鬢邊散亂的長髮,看見他下顎處被人掐出來的鮮紅指印。
“活著有趣多了,你不信就看著。”
她喜歡的,是春意柔和,是闔家歡喜,是溫馨恬淡,是隨遇而安。
她講究的,是一個心態祥和。
上輩子可能是她衰神罩頂,除了一個話癆似的小表妹,她什麼也沒有,似乎刑剋六親,所以她把表妹當做自個兒的閨女疼。
後來碰上這個書穿,突然像是多了一條神秘的紐帶,人生有了幾分活氣兒,感覺像是化作一截兒百花環繞的綠藤。
她其實還滿開心的。
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雖說窮,但很有人世的煙火氣,不再孤芳自賞,也不再高嶺之花。
不必被人敬著畏著,懼怕難安,好似她是泰山壓頂而來,甚至在她面前開個玩笑都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