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渴望時光回溯。——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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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山紙很是柔軟,白得耀眼,就像見雪峰上的雪一樣,映襯出信箋開頭刺目的黑字。
對方寫的字——秘境知花!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錢多多的心情極度沉重。
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操控?擄走張小花來脅迫自己,絲毫不畏懼自己雪劍山莊內門弟子的身份,想來也是齊名的修行門派。
就是不知……和這最近一次刺殺自己的事件是否有關聯了,錢多多想到。
心中思量一番,錢多多已經有了決斷,於是暫時擯棄雜念開始揮毫。
潛龍筆在他手中游走,時而輕緩時而驟急,一切好似行雲流水般自在。
紙上筆墨勾畫只見一少年庭前掃雪不知歸期,遠遠看去彷彿開山紙中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無邊無際好似要將那少年郎淹沒在皚皚白雪之下。
煙雨閣某一樓閣裡,清新素雅。一鵝黃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剪水秋眸透過眼簾水晶般的帷幕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很是明亮,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微微勾起的嘴角。
水晶帷幕中的光景正是那錢多多揮毫身姿。
這時閣樓虛空中漣漪陣陣,一黑衣男子無聲出現,“怎麼?這就動心啦?這可不是我寶貝女兒的心氣啊。”
宿映萱回過神來,面露囧色,旋即恢復自然,“爹地不要胡說,才沒有呢。本姑娘心比天高,他一凡人小子哪裡值得我多看一眼?”
說著話鵝黃女子側身偷偷瞄了一眼那畫中少年,然後又轉過頭故作平靜地看著黑衣男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想當年你那眼比天高的孃親也是這般追到你爹我的”
男子瞥了一眼認真作畫的錢多多,“哎,男人太優秀就是這麼無奈。”
鵝黃女子狡黠一笑,“是是是,老爹最英偉,最神武啦。”
黑衣男子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頭,笑道:“一頓拍馬屁是想替那小子求什麼?”
“爹,能不能不讓錢小子畫陣了呢?”
黑衣男子輕笑搖頭,“你難道沒看出來,他早有此意,而且不可動搖。”
黑衣男子輕嘆:“我輩修士巴不得世上神功秘籍盡是唯己所有,唯己所學,獨佔鰲頭,無敵天下,又哪裡希望其廣傳天下四海皆知?”
“這也是爹最看不懂這小子的地方。”
黑衣男子笑著打量著自己女兒,伸出手放下其頭頂的帷帽青紗,“常年青紗遮面,怎滴見了他就芳心大亂?這傾城容貌可不能便宜那些江湖小子。”
宿映萱搖晃其手臂,“哎呀老爹,你知道萱萱的意思是什麼,可不可以嘛?”
男子思忖說道:“其實,交出飄雪陣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黑衣男子見女兒面露不解,搖頭道:“最少,接下來的鬼窯秘境之旅或許他就會少些波折。”
“而我煙雨閣還能趁此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
宿映萱不滿道:“哼!還不是那啥胭脂盒搞的事情,這錢小子莫非有了心愛的姑娘?”
男子輕笑。
宿映萱忽然問道:“爹地,寄存這件拍賣物的到底是何方勢力呢?”
黑衣男子面色頓時嚴肅,拍了拍其香肩,“萱萱啊,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男子看了看水晶帷幕,繼續道:“反正你要知道這都是為了你好,當然老爹也不會落下臉皮去謀劃一個小輩的造化。”
“這小子身上能遮蔽天機推算,身上定是藏著大秘密,故此各方勢力暗中佈置,咱們家,底子薄,可不能淌這火海。”
“所以,接下來,包括在那秘境中你都不要去接近他了,避免引火燒身,一切等這場變數過了再講。”
“可是……”
“沒有可是!”男子大喝,繼而面露愧疚和痛苦之色,一閃而逝,“別忘了你姑姑是如何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