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過分糾纏蘇以夏,看她去片場門外等候,便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到一旁去休息。
片刻,華邵風塵僕僕地趕過來,一下車就看到蘇以夏沉鬱的神情。
“他還敢找你麻煩?”華邵的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蘇以夏眨眨眼睛,哼笑一聲直言:“算不上,只是讓我把昨晚的醫藥費付了。”
對於張承的無恥,華邵也是無話可說,但這件事他不可能讓蘇以夏受委屈。
“我明白了,你先在這裡等我,累了就去馬路對面的奶茶店坐。”他溫聲叮囑。
不料此言剛落,蘇以夏就攔住他,音色平和地說:“你不用找他對峙,我們回公司吧,這部戲我不拍了。”
張承作為導演,蘇以夏知道,就算華邵替他出頭,接下來的拍攝過程也不會愉快,只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華邵見她打退堂鼓,深吸一口氣後,只好耐心地開導她。
“以夏,這個圈子裡像張承這種人太多了,你除了機智應對,總不能每次遇到麻煩都罷演啊。”華邵苦口婆心地勸慰。
蘇以夏明白華邵也是為她的前途著想,但還是不想再看到張承那張醜惡的嘴臉。
“只此一次可以嗎?以後我會學機靈點。”她輕聲懇求著,試圖向華邵爭取退出的打算。
可是華邵在意的是這部戲給蘇以夏帶來的可觀收益,片酬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能夠讓她名氣大漲。
在這個圈子裡,名利雙收的好事沒人會拱手相讓。
抱著這個想法,華邵堅持自己的決定,耐心地與蘇以夏交談片刻,兩人的意見總算達成一致。
至於她,雖是心裡有些勉強,但也能夠理解華邵的一片苦心。
隨後華邵單獨與張承私談,儘管蘇以夏並不瞭解他們具體談了什麼,但在表面上事情已經解決。
同樣是在午後,第二天的拍攝再度開始,蘇以夏縱然對張承抱以反感之心,但拍戲時還是一貫的投入專注。
拍攝開始沒多久,對手戲演員剛好進入鏡頭,蘇以夏正準備說臺詞,只見張承從攝影機後面跳了出來。
“喂,蘇天后,你的走位有點問題啊,你看看燈光師!”張承又開始擺著導演的架子挑三揀四。
對於這個帶著嘲諷的稱呼,蘇以夏沒有計較,與燈光師溝通幾句後重新投入拍攝。
然而張承始終對她不滿意,各種意料不到的問題層出不窮,最後就連攝影師也忍不住幫著蘇以夏說話。
但蘇以夏記得華邵離開時的囑咐,所以忍氣吐聲沒有爆發,就這麼堅持著拍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她本想盼著早些收工,不料張承臨時要求劇組加時拍攝,直到午夜才宣告結束。
疲憊不堪的蘇以夏硬撐著拍完最後一個鏡頭,回到家裡便是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幾天,張承為了讓她不得安寧,又安排了吊威亞和拍雨景等各種折騰人的戲份,蘇以夏心知肚明,但始終在隱忍著。
累歸累,但她不想辜負華邵的期望,相信這樣的歷練會令自己得到收穫。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檢查報告也出了結果,而蘇以夏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之謎。
她與那位神秘先生淵源頗深,正是他的故人所生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