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華邵及時趕到,蘇以夏沒有被張承再度糾纏,此事也至此告一段落。
最終滿頭是血的張承被急救車送進醫院,而在此之前兩人已經離開事發現場。
只是急救車是蘇以夏打電話叫的,雖然是張承冒犯在先,但她不想給自己惹更多的麻煩。
萬一張承真的因為失血過多出事情,倒黴的人到頭來還會是她。
“以夏,明天我找機會給他一點教訓!”
回去的路上,華邵語氣陰沉地坦明自己的打算。
此時蘇以夏心有餘悸,身子軟軟地倚靠在靠背上,她只是搖搖頭,唇角掛著一抹無奈的苦笑。
“對張承這種混蛋你還想忍氣吞聲?”
看到蘇以夏對他手下留情,華邵的音色不禁轉為憤慨。
蘇以夏還是搖頭,輕嘆一聲回應:“算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會把今晚的事當做從沒發生過,明天我到劇組看情況再聯絡你。”
可是即便是她不以為意,華邵也還是放心不下,更別說讓她明天一個人去劇組。
“那怎麼可以,這鬼地方簡直就是火坑,我會幫你和公司交涉此事的。”華邵咬咬牙,義正言辭地表明立場。
其實蘇以夏瞭解張承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小人得志,而且大多時候都是有賊心沒賊膽。
今晚的突發事件恐怕也只是他一時衝動,以張承的性子,他最多會在拍戲時做些小人之行,而不是再慫起膽量冒犯蘇以夏。
蘇以夏對此有把握,思前想後決定明天照常去劇組開工,至於張承那邊則走一步算一步。
“沒事,我自己有打算的,你別擔心。”她輕描淡寫地回應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翌日,蘇以夏經過一晚的休息,精神和身體上都有明顯的恢復,同樣是很早就出現在片場門口。
“蘇小姐早!”
剛準備進去,就有工作人員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早!”蘇以夏莞爾一笑,心情也因這句問候愉悅了些許。
只是當她坐在昨天早晨剛來時同一張座椅上,突然想起張承,不知這色迷心竅的傢伙是否出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聽到片場門口傳來人頭攢動的聲響。
好奇心切下,蘇以夏轉頭望去,只見人群簇擁下,張承頭部包著紗布走進片場。
派頭和陣勢看起來倒是不小,她面無波瀾地觀望著,眼見他朝著自己走過來。
昨晚的驚險一幕已然煙消雲散,可是受傷的張承卻依舊不依不饒。
來到蘇以夏面前,他當著眾人的面,對她伸出手同時大言不慚道:“我給你說戲你居然動手打人,去過好萊塢的人還真是牛氣沖天啊,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醫藥費你總要賠吧?”
聽聞此言,蘇以夏終於明白怒極反笑這一詞的確不是誇張,此時她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尤其看到包裹在張承戴得醫用彈力網罩,如同漁網扣在頭上頗為滑稽。
“賠你醫藥費?”蘇以夏似笑非笑地反問,“那麼請問張導,我被人反咬一口的醫藥費又要找誰賠償?”
話落,她氣定神閒地拿出手機,通知華邵過來解決此事後,直接與張承擦肩而過。
然而張承畢竟心虛,昨晚的事情一旦鬧大了,恐怕他會惹上官司,最後背個未遂的罪名對自己只是有弊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