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天,唐瑤決定還是要出外看看。興許能遇到什麼關係案件的人或事呢。她推開門走了出去,卻見不遠處那如花果然候在那裡。見她出來,如花趕忙上前迎道,“大人不是要休息麼?怎麼出來了?”
唐瑤道,“頭實在是疼的厲害,這山陽縣可有大夫。”
“自然是有的,大人可是不舒服,奴婢這就替您去請。”說著小丫頭熱心的就要出去。
唐瑤擺了擺手道,“我這頭疼的毛病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需要什麼藥方,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好了。”好不容易將小丫頭忽悠了過去,唐瑤這才鬆了口氣。
剛出了知縣府的大門,玄青指著門口等候的馬車道,“需要坐車麼?”
唐瑤搖了搖頭,這出門調查坐馬車是否太明目張膽了。再者有些東西不是坐馬車就能看到的,必須要親臨才能得到些她想要的。
山陽縣的大街上和來的時候一樣,四周的建築破破爛爛,民屋黃土砌牆,街邊雜草叢生。如果不是親身走在這樣的地方,她幾乎錯以為這山陽縣莫不是個戈壁沙灘。那樣荒涼,那樣貧瘠。
所到之處人煙稀少,唐瑤將整個山陽縣打探了一番。一天下來倒沒有什麼收穫,唐瑤不覺有些遺憾。坐在角落裡的茶攤,飲著涼茶,視線在偶爾來回的人身上打量著。
撇開三年前的冤案不說,就是能查出這些年王申貪贓的賬本,只要一道奏摺上呈,也絕對能要得了他的狗命。李南非怕是不知道,如此繁榮的齊雲國,竟然會有這麼一處地方是他所不知道的....不....應該說皇帝的眼睛一直被人矇蔽的,所以看不見也不能怪他。
唯一要怪的,如此模樣的山陽縣,竟然沒有一個朝臣上報,實在是太可疑了。
“爹,您怎麼了?”一道孩童的驚呼聲吸引了唐瑤的注意。
她望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模樣,他身邊大約七八歲的男孩正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爹!”
見到如此情景,大街上又沒什麼人,唐瑤只能疾步上前,低聲詢問,“這位大哥是怎麼了?”
那男孩一臉警惕的看著來人,那人一身淡青色的長衫,面相和善,這才緩緩收回了警惕,“大哥哥,我爹他..好像舊疾犯了。”
“舊疾?這附近可有大夫?你快去請來,我在這幫你看著你爹。”唐瑤道。
“嗯,謝謝哥哥。”男孩點頭,直接站起身,飛快的跑走了。
唐瑤輕嘆,這年輕的小傢伙體力就是好啊,你要是讓她跑,估計沒到一百米,就要累癱了。玄青微微屈身,替那地上的中年男子探了探脈。唐瑤以為他也懂這個,不經問道,“你會看病?”
“不會。”玄青冷聲回道。
“那你這是...”
“略懂。”
“那他這是....”
“並無內傷與外傷。”
唐瑤無語了,這不會跟略懂兩個詞差別可大了好吧!再說有無內傷外傷,就算是她也能看得出來好嘛!完全跟不上玄青回答的思路!雖然現在這天氣不算熱也不算冷,但總這麼躺在大街上也不是個事啊。唐瑤招呼了玄青,將中年男子扶到了涼茶攤。
怕老闆說話,唐瑤直接是一錠銀子丟了過去,成功堵住了老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