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從前她定不會有這種想法的,患得患失的感覺,竟然是如此難熬,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跑出來才好,趁著沒動心,沒認真的時候,就跑出來,那樣會不會會更快樂。
答案也未可知。
“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這樣就不對了,為什麼不相配?要說不配,那也是應簌離他配不上你才對,你這麼能幹,腦子又聰明,你發明出來的那個鉛筆東西沒有一個人能弄出來,就是放眼整個國土也找不出第二人,現在我要糾正你這種想法,不光應簌離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我要是個男的,我還要跟他競爭呢。”
知道溫織月是在安慰自己,但這些安慰的話聽在心裡仍是暖洋洋的,她也喜歡她,話雖如此,可聽著確實怪怪的。
溫織月突然的“表白”,也讓一旁不明所以的人群側目而視,甚至還有兩個人看著她倆指指點點,大意就是說兩人是龍陽之好啊這種。
還是孟橘絡最先看出來,感在人群還沒有聚集起來之前,就拉著溫織月落荒而逃。
她一邊“逃”,一邊笑著罵溫織月,“你這個人還真是,你莫不是忘了,我倆人此時還是男子扮相呢,你就說你喜歡我,還說的那麼大聲,人家都以為我們兩個是好龍陽啊。”
聽著孟橘絡說她,溫織月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沒想到啊,我們兩個如此俊俏的男子走在街上,他們不是被咱的容貌傾倒,而是被咱倆的關係給嚇著了,也真是有趣。”
跑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的,這麼一折騰,她們兩個人就沒有空閒的精力再在街上亂逛了,直接去了彌勒祠堂,打算燒柱香,禮禮佛,給陸銘鈺和應簌離兩個人求個吉利。
沿途問路,不一會兒就到了祠堂那邊,她們兩個都正經了不少,收起了嬉笑的神態,一板一眼的買了香,準備好好的拜一拜。
要是往常,孟橘絡是不迷信這些的,但他們科考在即,馬上就放榜了,日後還是極有可能要參加殿試的人,都算是討個好彩頭,也要迷上一回。
即使是夜晚,彌勒祠堂裡的人也不少,原本聽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祠堂,可去了一看才知道,這祠堂裡的彌勒佛竟然能建那麼大,她抬起頭看了看,這尊大佛足有五六個人那麼高,佛身還鍍了金,看起來很新,這樣的一尊大佛打造起來應該也需要耗費頗多銀兩,也不知道是某個大戶私建的,還是當地的百姓眾籌的。
佛前面是插香的地方,香案很長,方便每個人能把自己的香放上去,而線上的前方放了一個一個大小一致的蒲團,男女老少挨個跪拜,每一個都是目光虔誠的樣子。
她和溫織月有樣學樣,也把香插上去,接著跪在蒲團上對著佛祖拜了幾拜,大部分的人上完香之後都會捐一些香油錢,香油錢統一都是由旁邊的小和尚來收的,捐多少沒有規定,全看個人的意思。
溫織月是個財大氣粗的,她直接從懷中摸出來兩枚金葉子,兩個人人手一枚,直接闊綽的捐了出去。
這番大方的舉動倒是旁邊的人也見了,多看了兩眼。
祠堂裡除了燒香、看佛、捐錢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專案了,本來溫織月還想找人給她算上一卦的,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意興闌珊,便也打算走了。
誰知道都快走到門口了,被一個老和尚攔住了去路,老和尚手裡拿了一串佛珠,口中唸唸有詞,攔住兩人之後,直接說從剛才捐香油錢那裡就注意到他們了,問他們要不要算上一卦。
溫織月歪著頭,對視一眼,果然是看他們有錢才特意追上來的。
不過溫織月確實是一個不差錢的,不管對方是圖錢也好,還是圖緣也罷,她本來就是想算上一卦的,就找上門來的,正合她的心意。
還沒等她開口呢,那個和尚卻率先把臉朝向了孟橘絡,他不過是看了孟橘絡一眼而已,又用手中的佛串對著她晃了一晃,尚未詢問她的生辰八字,眼神中便已然露出驚訝的色彩。
“姑娘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吧,將死之人,卻又重生,太過順暢,必會觸發一些劫難,避不過也躲不過,逆天而行,必遭天譴。”
他這番話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然後給溫織月看了一下,他給溫織月看的時候問了她的生辰八字,還看了她的手紋,也是給了一番見解,不過這種見解還是尋常的,她也未曾在意。
直到離開了,她還恍然如世,腦海中反覆響起那老和尚的話語,不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