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最有名的就是彌勒祠堂,也是整個小鎮命名的出處,不管春夏秋冬,這裡總是人聲鼎沸,她們遠道而來,住處離這祠堂也不遠,也只有一刻鐘的腳撐,吃晚飯後,天也剛黑,街上仍然有許多行人,看上去也頗安全。
溫織月也是個貪玩的性子,還沒等孟橘絡提起,她就已經吵著要去逛逛了,還好是離得近,兩人暫時也沒有事情可做,她自然也不想錯過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
兩人達成共識,飯碗一放,就出了門。
大街小巷裡,燈火不熄,路邊數小酒館的生意最好,那裡消費低,人多也熱鬧,那適合三五好友一聚,喝點小酒,吃兩盤小菜,愜意得很。
傍晚時間總是這些就館的生意,那就要屬另一累特殊的店了,彌勒鎮民風要比北坪鎮開放許多,他們的花樓都是整條街開設的,到了晚上的時候那裡人多得很,不光是男人去光顧,就連不少女子也毫不避諱的從那裡經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像北坪鎮,整條街能找到一家花樓就不錯了,那裡的姑娘也鮮少,會站在大街上迎客,撐死就是就在自家店門口轉悠轉悠,招攬一下生意。
不過女子路過的人多是一回事兒,進去不進去又是另一回事兒,瞅了好一會兒,還真沒瞅見哪個女人當真進去的。
礙於天性,她們倆人也帶著些好奇,跟著人群去那花樓一條街裡轉了轉。
畢竟是做男裝打扮,總是要方便許多,去那種地方也很正常。一路走來也沒有人發現她們的不妥,要不是孟橘絡攔著,溫織月她還當真進去了。
“這門口的小娘子個個長得都不賴啊,嘖嘖,要是應子桓那個好色之徒過來看過,那肯定是夜夜笙歌,一個月都不帶回家的。”
溫織月一邊渴望著進去看看,一邊又下意識的吐槽起了應子桓,畢竟她認識的人裡,也就只有那個傢伙會沒事兒去逛那種地方,還總是流連忘返。
“那也不一定吧,他應該也去過赫雲那種大城池吧,那種地方一定會被此處繁華更多,那照你的說法,他豈不是一年都不帶回家的,我倒是比較好奇,應簌離會不會去這種地方,跟這裡的姑娘比起來,我還真是單薄的不是一星半點。”
孟橘絡捏了捏下巴,想起來了自家的夫君,突發了一陣感慨。
不過說是這樣說,要是他真的去了那種地方,流連忘返的,她才不能接受呢。
男人,就好比偷吃的貓,怎麼可能光看不吃,有關這一點,她還真不信。
這裡的姑娘們幾乎個個都有豐胸翹臀,她瞅了瞅她們,又瞄了瞄自己,越發的覺得某些地方自卑了起來。
設想一下,換她自己是一個男人,家常便飯跟華下館子比起來,肯定是比不了,這也是一樣的,嬌滴滴的姑娘抱在懷中,哪個能把持得住。
“應簌離,他我不知道,但是嫂子你也不用多想了,他這個人嘛,很怪的,正常男人喜歡的東西他都不喜歡,這個,肯定也一樣。”
說著,溫織月又賊賊的笑了笑,趁她不備,戳了戳孟橘絡的月匈。
“我家嫂嫂的月匈也很可觀,最重要的是姿色可人,外面那些哪怕再好,跟家裡的嬌妻比起,也不值一提,再說了,應簌離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這些年,光我知道的那些所謂大家閨秀們,其中倒貼的就一大把,環肥燕瘦,沒一個入了他的眼,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他喜歡你,肯定是被你吸引到了。”
“唉,其實,仔細想來我也沒有什麼好值得喜歡的,出生也不好,長相也不是很出挑,和他比起來,是不是很不般配呀,若是他日後做了大官,便越發不相配了。”
要是從前,孟橘絡並沒有這種想法,她向來尊崇活的愜意,自由自在,不被這些瑣事所累,誰知道跟他在一起之後,快樂是有很多,與此同時,煩惱也隨之而來。
特別是兩人上次吵架過後,一直都沒能有機會和好,再聯想起之前那位巡撫大人千里迢迢過來相望,還有意將么女許配給他,她就更加的不安心起來,甚至冒出,他這一走,說不定就會至此忘了她,再也不會回家的想法來。
說到底,她看上去是他的妻,也是當初眾目睽睽之下抬進應府裡去的,可承認不承認,還得他說了算,還得應家說的算。
眼下是一直有他在後面為她撐腰,她也沒受過什麼欺負折辱,若是他不在了,變了心,那時她的局面並不好瞧,也不知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