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簌離打算辦一個比武擂臺,歡迎各處的人前來挑戰,他和手底下的助教皆為守擂者。
這個比武擂臺的設定,主要是起宣傳作用。只有讓人們親眼看見了,才知道他們到底是空有一副花架子,還是有真材實料。
凡是攻擂成功的人,直接給一兩銀子,這個訊息一出,那是惹起了一陣的沸騰。
好傢伙,一兩銀子啊,在鄉下買糧食吃那可足夠一個人吃上個一年半載了,就是在鎮子裡住的人,一兩銀子也個夠吃一兩個月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白送的啊,只要打得過臺上那幾個人就能白拿,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凡是有個三腳貓功夫的人都排著隊過去比武。
瞧熱鬧的人看著也是躍躍欲試,都想上去試試,想著萬一成功了呢。一時間,排隊取號,想要比武的人足足聚了百人。
臺下免費看熱鬧的人也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古人的娛樂場所本來就不多,一般還得花錢,看人打架,又過癮又不花錢,那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勇於嘗試的人很多,比試上禁止攜帶武器暗器,都是赤手空拳的打,也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最多就是被扔下臺去丟個人罷了。
幾百號的人排隊比試,再快也得一日去了。
人們的叫好聲越來越大,轉眼都晌午了,一個個的也不急著吃飯了,還依依不捨的留著看,隨著被扔下來的人越來越大。
大家逐漸發現,要想贏那一兩銀子實在不容易,比試了一百多個人,大半連第一個人都突破不了,更別提後面的幾個了。
倒不是說來者都是些普通人,不過半吊子的水平,其中也有個別厲害的,一路打過去輕輕鬆鬆,但是直到去了應簌離面前,只對了一招,就被轟下了臺,那人在下面是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被淘汰了。
這才明白是遇上了高人,那個看上去最瘦弱的小白臉,竟是個箇中高手。
這人當場就交錢報了名,起了個先導作用,後來,那些攻擂失敗的人,有不少都交了錢,原是想來薅羊毛的,不想還交了銀子。
應簌離這武館是按等級繳費的。初學者都是在最低階,交最低的價格,隨後每期結束進行升級,級越高,費用也越高。
最開始這普通的也不便宜,一個人五兩銀子,還真是一期的價錢,等到下一期開始,還需要再繳費。
貴是貴了點,但整個行業都是這樣,想學武,不多花點銀子,誰肯好好教你,又哪能學到什麼真本事。
日落西山,臺上的幾個助教都累的氣喘吁吁的,只有應簌離一個輕鬆的。
一日的光景下來,有資格挑戰他的不過五人,而湊巧的是,這五個人最後都報了名。
招生三日,也就比試三日,今日的最後一場比試在天黑之前結束了,此刻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這一日看下來,不少人都是直呼過癮,揚言道明日還來看。
看熱鬧人的佔多數,報名的只佔小部分。饒是如此,應簌離下去到平遙祝那邊看的時候,後者直接舉起了一個錢袋子給他看,鼓鼓囊囊,連口都系不住了。
“今日收穫不小,足有十七人,銀子我已收了八十五兩,明日可能還會有這麼多,他們有些圍觀的說忘記帶錢出來,明日再過來報名,看上去,都很感興趣。”
平遙祝是孟橘絡借給應簌離用的,給他管錢登記。
“嗯,不在多在精,前期我收費並不多,面對一些普通的地痞無賴,這已經足以。若是真想學些本事,以一當十,後面還需花大價錢,費大力氣。”
平遙祝點了點頭,“學武確實是一件辛苦的事,若想有所成,少則十年,多則幾十年,年幼時學起,才是最佳。”
“這個道理,那五個人都懂,其他的便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