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總之,這人是可靠可信的,你就放心好了,我與他有些淵源,只是不好給你解釋。”
孟橘絡一臉為難。
見她這樣樣子,應簌離心裡已經明白了,又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女人啊,你的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你不告訴我,是因為這秘密真的不可說,還是因為你不信我。
他也不想再深究了,嘆了一口氣,“罷了,這求知堂本來就是你的心血,你用什麼人做什麼事還是由你,我不插手。”
孟橘絡也很不好受,他的心中定然存著許多疑惑,但他都忍住了沒有追問,但是這些因素終究會像滾雪球一樣,一點一點的變大,其實她很擔心,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失了那份信任。
或許,以後能有坦誠的時候吧,你只能寄希望於以後了。
……
從月璃回來之後,孟橘絡行事時也會安心許多,畢竟在她的心中月璃就是一個智囊的存在,遇事同它商量,總是更穩妥一些。
白日裡的月和她的接觸並不多,他來了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發呆。和求知堂裡的其他老師也並不怎麼交流,哪怕是最活躍的齊白鴿,也撩不動這麼一顆安靜的心。
彷彿他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自己的事情,外界的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中,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刻意的同他交談,就讓他一個人待著,做自己的事情。
武校那邊已經建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已經可以和求知堂一齊招生。
名字應簌離已經想好了,就叫護若館。
若是取弱的諧音,能來這裡學武的人,初心大都一致,首先是保護自己,然後是保護家人,最後是伸張正義。教人護弱亦是護若館的初心了。還有一個原因,應簌離沒有說,那就是她的學堂叫求知堂,為了與她看上去更匹配一些,他才取了這個名字。
她的學堂是求取知識的地方,而他的武校就是保護弱小的地方。求知護若,朗朗上口。
求知堂的新老師隨時都能上任,只是因為院子的空間有限,沒辦法住下這批新老師,孟橘絡索性就在附近找了間民房,租下來一部分,稍加裝修,變成第一個的老師宿舍。
護若館的助教也招的差不多了,招的人都是北坪鎮上的人,不提供食宿,吃住都是自己解決,但是他們的待遇很好。
本來習武之人就不多,越是有些本事的身價自然就越高,與那些讀書人不同,讀書人在沒有考取功名前大多都是相當低調的,可習武的人慣來高調,雖說不是惹是生非,但也喜愛時不時的尋人挑戰,自帶一副傲氣,若是打不過他,那就是不服,管你是有錢還是有勢,在他心裡總要低看幾分。
正因為此,護若館的那群助教們每一個都被應簌離打老實過。每月給他們每人開足足五兩銀子,就那還不滿意的很,處處想找應簌離挑戰,看他瘦瘦弱弱的沒幾兩勁兒,就滿心不忿,不服管教。
直到應簌離動了手,以一敵多,把幾個人全都揍得鼻青臉腫的扔到大門口之後,他們反而一個個跟哈巴狗一樣的貼回去。
甚至連錢都想要了,爭著想拜應簌離為師,爭搶著要給他幹活,做免費的勞動力。
應簌離自然是不收徒的,照他的話講就是,他自己都還沒有出師呢,還沒有為人師的資格。不過這幾人也不氣餒,待在應簌離的武校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作為館長,肯定要時不時的露幾手,指導一番,他們在旁邊瞧著,跟著學就是了。
一切都已準備妥帖,就等著幾日後的招生了。
求知堂的招生還是老樣子,提前幾日貼告示,告知此次招生的名額,再寫明前一百名的招生優惠,其他的就不管了,確實是佛系招生。
優惠情況在大方向上和春季招生差不多,都是會送文房四寶。但是這一次的前三名加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足足值五錢銀子的鉛筆一支,那絕對是超值的。
當然,鬼精鬼精的月璃還給她出了個主意,那就是在現代頗為常見的一種推銷方式。一人拉多人。
三人同行,學費打八折,五人同行,學費打七折,當然,為了避免就地作弊,現場組團的不算,必須是沾親帶故或者彼此相熟的那種。
當然優惠方式和促銷的方式,她都已經放話出去了,至於成效如何,還得等到招生的當天來驗收。
這一段時間,學堂的口碑也是在不斷地建立起來,到第二次招生開始,她這裡還沒有接到任何的投訴,可能是學生家長比較委婉,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求知堂收穫了一票好評。
光是靠著那幫老學生的相傳,預估這次招生的情況應該就不會差,更別提她做的這些活動了。
武校那邊是第一次招生,光靠著應簌離一個人的名氣,顯然是不夠的。畢竟,人都知道他善文,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善武。連他自己親老爹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會武功的,更是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