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陸銘鈺拍了拍溫織月的肩膀試圖叫醒她,可惜,她睡得沉,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應子桓也留到了最後,扛溫織月回去向來是他的任務,這一次八成還得他把人帶走,屆時定是少不了讓她爹一陣數落。
唉,真難,明明應簌離也有參與,但每回她爹都會把這賬算在他頭上。
看著陸銘鈺守在她的身邊,應子桓眼睛一亮,他懶得跑那一趟,何不找人去送呢,眼前就有個現成的放著呢。
“陸兄,還沒走呢。”
“溫姑娘此番也醉了,可是沒人送她回去,人也叫不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陸銘鈺一臉為難道。
“簡單啊,你送她回去唄,她家的那些侍衛肯定也在附近,你讓他們抬著人,你跟著就是了。”每次應子桓都是這麼“送”的。
“我……我去送,不太合適吧,你和溫姑娘是親戚,可我和她今日也才第一次見,實在有些唐突。”
“要我說,你就是太正人君子,所以才一直娶不到娘子,你看看人家應簌離,照顧小姑娘那是一套一套的,你學著點,把人安全送回去就行,那麼多護衛看著呢,也不是什麼孤男寡女,你有什麼可唐突的,人家爹還得謝你呢。”應子桓用扇子拍了拍陸銘鈺的胸膛,意思就是把人託付給他了。
“子桓兄,你別說笑了,我是沒什麼,對溫姑娘的名聲不好,放心,我肯定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陸銘鈺被應子桓這麼一說,稀裡糊塗的也就點了頭。
應子桓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這小子日後混的肯定不會差,他瞅了一眼溫織月,得意地挑眉。
妹妹,哥哥我就幫你幫到這裡了,至於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這次了,陸小子也是個少見的好男人,有才有貌,家境也不錯,就是人軸了一點,稍加培養,絕對是嫁人的不二人選。
哼著小曲,應子桓大搖大擺地出了包廂的門,卻被身後的陸銘鈺突然叫住。
“子桓兄,這麼晚了,你打算做什麼去呀,不和我一起嗎?”
原來陸銘鈺才反應過來,作為溫織月表哥的應子桓怎麼不去送他回去,反叮囑他去送。
應子桓身子一抖,轉過身來朗笑道,“啊哈,我近日酒喝得多了,傷身的很,我去那邊藥坊裡抓點藥調理調理。”
喔,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要把妹妹託付給自己,陸銘鈺末了還特意叮囑應子桓,要少喝點酒,是藥三分毒,自己的身體還是得多仔細一些。
應子桓嘴上答應著,卻在轉身的時候一溜煙的拔腿就跑,生怕陸銘鈺再叫他說個什麼。
陸銘鈺在原地站著不動,看著趴在桌子上昏睡的溫織月左右為難,他去扶人肯定是要碰到人家的,可男女授受不親,他絕不能趁人不備佔人便宜。
他認真地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他認為可行的辦法,就是把長衣袖包住手再捲起來,隔絕住兩人一切可能觸碰的可能性。
這才再費勁地把人把橫抱起,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帶著人到樓下去。
到了樓下,溫織月的侍衛們果然在樓下等著,陸銘鈺下意識地把人交給他們,可當看見這些人雖然看著穿戴整齊,神情嚴肅,但是每個人的手都是裸露的。
加上他們作為護衛,衣服都是以幹練為主,衣袖都是貼身的,沒有那麼寬大的袖子能包手,陸銘鈺思考了一番,覺得還是得讓他自己來的好,不能讓其他人也碰到溫姑娘。
他既然答應了送她回去,就得遵守諾言,認真完成,這其中還預設了守護著她的名聲安全,不然任何男子與她有任何肌膚接觸。
和那些侍衛耐心的解釋了一番,就這樣,十分滑稽的一幕出現了,長路漫漫,陸銘鈺一介書生,總歸是體力有限,抱著溫織月走了一段之後,雙臂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哪怕他咬牙堅持,還是累到力竭,不得不把人放下來歇歇,歇好了之後,再用衣袖包著手去抱起人繼續走。
走一走歇一歇,原本一刻鐘的路,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
不斷地折騰之後,溫織月終於不負眾望地被折騰醒了,她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現了自己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