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月再三確認,最後確認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他確實顯得很委屈,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示,可是他的眼睛,那雙冷翡翠的綠色眼睛裡,透著濃濃的委屈,看著真是,讓人天大的氣都沒法生起來了。
拜託,到底誰才最應該委屈啊。
氣又氣不起來,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原諒他啊。
這話怎麼有點不像好話?
海明月皺著眉頭,朝那個渾身上下都透著我委屈,我很委屈,我非常委屈的男人伸出手。
男人沒有對她視而不見,可能適當地朝任務目標伸出援手,並不違揹他接收到的命令,所以他也伸出了手,將海明月從地上拉起來的同時,他低下頭,將臉靠近海明月脖頸上的金屬項圈。
項圈上亮起綠光,滴地一聲,自動收縮到適合海明月脖頸大小,緊密地貼在她的肌膚上,透著冰涼的觸感。
對方半長不短的棕色頭髮落在她的肌膚上,帶著些許癢意,她側了側頭,試圖躲開對方的頭髮。
一隻大手撫上她的側臉,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將她的頭固定住,海明月嘆氣,在旖旎的場景,都沒法讓人伸起曖昧的感覺來,因為這人只是在調整她的狗牌的資料而已。
這個什麼骷髏組織,很好,非常好,把她當狗一樣,還給她戴上了狗牌,真覺得她很好欺負嗎?
好歹她也是一個實驗品,一個因為能力太過強大,導致身體幾乎崩潰的實驗品,是不拿實驗品當是實驗品看是不是?
要是海明月會讀心術,可能她會發現自己此刻發出來的牢騷似曾相識,和某個在心裡大喊大叫著別不拿反派當反派看的反派一樣一樣的。
調整完項圈的資料,男人把她帶離了現場,組織被追得很狠,狠到接連失去n多秘密基地,這讓組織傷筋動骨,被派出來接收實驗品的人還叛變了,更是雪上加霜。
暫時,實驗品交由士兵看守更為穩妥,誰都能背叛骷髏,除了士兵,就算背叛了也沒有關係,他們掌握著關鍵詞彙,只需要念出那些詞彙,就能讓士兵再次迴歸組織的懷抱。
這也是他們在察覺安德魯叛變以後第一時間作出的應對。
男人帶走海明月的姿勢也算不上什麼美好,不是什麼公主抱,為了行動方便,海明月被當成一件物品,夾在胳膊下的物品。
不生氣,不生氣,他被洗腦了,他被洗腦了!
這不是他的本意,不是!
所以不生氣!
啊,還是好氣啊!
被放下的第一時間,海明月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