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你們怎麼可能見面?”竹枝一臉不相信。
白溪淡淡說道:“她的確已經死了,但她卻又沒死!”
君卿染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會死了一會沒死,到底怎麼回事?”
白溪輕笑:“馨兒就是流觴閣的風月堂堂主,這你總該明白了吧?”
此話一出,君卿染立即明白了過來。之所以說她死了,是因為她很早之前就變成了乾屍。之所以說她還活著,是因為她還擁有意識和行動力,她跟活著根本沒有什麼區別。果然,果然白溪早就見過馨兒,他也是從馨兒那裡得知竹枝已經成了名門的叛徒。
想到這兒君卿染連忙又說:“馨兒在臨死前讓我告訴你,她沒有背叛名門,從來都沒有。”
白溪默默點頭:“我知道,我相信她!”
君卿染回想了一下,確實在這期間竹枝的種種行為都充滿著詭異。這樣想雖然有些本末倒置,但那都不重要了。細細想來,竹枝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又會在一些緊急關頭出現,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瞭解了其中原委,竹枝也不再糾結。他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們大笑道:“就憑你們?就可以拯救世界嗎?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著他不為所動,君卿染上前湊近白溪,小聲的說道:“你師弟說他也是被利用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地背叛名門?”
“怎麼做?”
“我的腦子裡忽然閃出了一種古老的催眠術,我想應該會有用。不過需要你先將他制住才行。”
白溪點了點頭,隨即以閃電般的速度走到他的後面,竹枝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白溪完全制住。
君卿染定定看著竹枝說:“看在咱同事一場,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人,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我呸……”竹枝直接向君卿染吐了一口口水,臉上欠扁的笑容越發明顯。
“好,非常好,這是你自找的!”
君卿染以腦子裡的方法開始對竹枝進行催眠,不一會兒,竹枝感覺自己有些迷糊。君卿染給了白溪一個肯定的眼神,隨即柔聲問竹枝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竹枝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變得有些渙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慢慢的開口:“是小師……不,是那個大惡人,是他……”
“住口……”竹枝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名若離的聲音,他微微清醒了一些,終究沒把名若離的名字說出來。
“那個大惡人是誰?他現在在哪裡?”君卿染又問。
竹枝的意識昏昏沉沉,他隨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大惡人住在宰相府!”
“你再多說,我就得和你一起去死了。”名若離的聲音非常急切,她生怕竹枝說出來主人的資訊。
竹枝又清醒了一些,他不能讓小師妹去死。他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同時掙脫了白溪的束縛,竟徑直跳下了萬丈懸崖,沒有絲毫猶豫。
“竹枝……”君卿染趕緊趴在懸崖邊叫他。
只見竹枝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像是一種解脫。他很快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這無盡的懸崖裡。
“他……他也死了……”君卿染癱坐在懸崖邊上,面上滿是苦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死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白溪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膀,手停頓在空中許久,又緩慢收了回來。輕聲道:“不是你的錯!。”
聽著他安慰的話,君卿染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美眸中佈滿了淚水,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不想……不想這樣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你,害死竹枝的是那個大惡人!”白溪抬眼看著遠處,眼裡滿是堅定。他已經決定,要將此事查個徹底。
“大惡人!”君卿染喃喃囈語,把這三個字深深印在了心裡,“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大惡人是誰!”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找出來。”白溪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我們這就去宰相府!”
君卿染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他們沒有片刻停留,直接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宰相府,看著氣派的宰相府,君卿染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