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抓住了。”為首那人突然哈低了腰,畢恭畢敬的朝著身後揖禮。
只見身前一群黑衣人,突然齊刷刷的往兩邊一退,讓出一條道來,一個欣長的人影從中走來。
這人帶著銀色面具,一張口,聲音沉穩帶著慍怒:“跪下!”
這聲音無歌耳熟,是景淵的哥哥,景煥。
“跪下啊!”
無歌心想,這不跪著呢嗎,還咋跪?
眼看無人聽命,景煥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節,怒不可遏:“一群廢物!我讓你們通通跪下!”
一片人忽然間“嘩啦啦”全跪倒了。
“給聖子賠罪!”他抬手往前一指,銀色面具泛著冷光。
無歌怔愣了一下,她眼神順著景煥手指的方向尋去,不對啊,這怎麼橫看豎看指的就是她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突然間,也不知道無歌想到了什麼,她肩膀直打顫,肚子直抽抽。
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乾脆笑了聲來,淚花兒直在眼眶裡直打轉:“不,不是,哎喲,我,繩子它...”話說一半,又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繩子它,它不會怪罪你們的!哈哈哈哈...”
一眾人呆楞的直勾勾盯著她,心想,這聖子他,腦子怕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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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是你。”墨星染聲音很低,單膝跪地,垂頭在無歌耳邊說到。
他實在想不通,這人腦回路也太清奇了,誰吃飽了撐的,給繩子賠罪?
“什麼?我?我是繩子?”
“對啊!您就是聖子。”景煥腳下跪著的從衛,抬起頭來一臉諂媚。
自古以來,冕月國每年都要精挑細選出一位“聖子”,萬民敬仰,舉國歡慶,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只是今年這“聖子”,選的也太含糊了一些...
景煥銀色的面具下,臉色極其怪異。
昨日景淵說“煙師”已探過虛實,這人是個實打實的廢物,不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然而,譚婆婆卻堅持說就是此人。
今日再見,譚婆婆所說果然屬實,方才他去牢房裡探了,那稚奴女竟奇蹟般地活了過來。
但,“煙師”是不會出錯的,這人既是個廢物,又是如何做到讓人起死回生?這件事,頗多疑點,他一定是查漏了什麼關鍵資訊。
“快,給聖子鬆綁!”景煥命令到。
“不不不,你先別,你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什麼繩子不繩子的?”無歌還是不甚明白。
景煥向她解釋到:“你已經被國師選為我冕月國今年的聖子,這是榮耀的象徵,昨日舍弟多有得罪,還望你諒解。”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被做成人彘丟到百毒池裡去了?”
“是的。”
“你們也不追究那女子之事了?”
“是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無歌眉開眼笑,吉人自有天相啊。
“不是。”景煥回到。
無歌的臉色沉了下去:“那你找別人吧,我沒這個閒功夫。”
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什麼繩子,什麼無上榮耀,她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些鬼把戲騙的了誰?
墨星染暗暗慶幸,他倒是真怕無歌一口應下來。
“來人,將他們帶上來!”景煥從容自若,似乎早就想好了後手。
兩個從衛自眾人身後押著兩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人前,正是那傻竹子與那稚奴女子。
女子氣若游絲,身體已恢復了原形,但意識似乎還不清醒。
竹子髒兮兮的小臉上掛滿淚痕,癟著嘴,看到無歌,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