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情況是這樣的,嚴家兒子本身作風就不是太好,而且今晚好像喝得有點多,跳舞的時候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說了一句:“你屁股好大。”
然後手往下滑了半寸……
朱潤娥慌張給他攔住了。
“這麼沒情趣啊?”嚴家兒子有些不高興了,不論是這個農村女人,還是她家裡的小廠子,他其實都壓根看不上眼。
“你,請你禮貌一點。”
朱潤娥沒應付過這種場面,一時也不知怎麼辦。舞繼續彆扭的跳著,她本來就不熟練,加上心裡不情願了,走神不小心就連著踩了對方三次。
第三次,嚴家兒子終於沒忍住,用力一把將她推開了……
“你會不會跳啊,不會跳能好好跟嗎?用點心。”在這種場合,嚴家兒子行為過激之後終於清醒了些,心虛,所以掩飾了一下。
“你,你自己推……”
“我知道你是剛從鄉下出來,已經很耐心了,唉,真沒辦法。”論這種社交場合的應變,朱潤娥又怎麼會是嚴家兒子的對手?
對方故意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作勢要上前拉她。
朱潤娥倔強地不肯伸手。
“那姑娘誰啊?”
“那個朱土根的女兒唄,她爸到處找人做媒那個。”
“哦哦,知道了。”
其實一樣農村出來的姑娘現場還有好幾個,其實她們也很氣憤,但是一時間並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站在朱潤娥的立場說話。
“……”
近處的議論聲並不難聽清,遠處爸爸似乎還在跟嚴家家長賠笑,看過來的目光即心疼,又失望……
朱潤娥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介意請你跳個舞嗎?”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眾人側目,朱潤娥抬頭。
江澈彎腰,伸手,燦爛笑著說:“先起來。”
這是這天晚上,這個一直坐在潘寧身邊,也算頗受矚目的年輕人,第一次出面邀請姑娘跳舞。
“我剛還以為他幹嘛去呢……這孩子。”
潘寧語氣中帶著讚許,對身邊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