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心虛地擦了擦額角的虛汗，知道遇上對手了，訕笑起來，“實不相瞞，史先生你的條件太過苛刻，我們實在沒法接受啊。”
“生意是談出來的，你覺得不行，可以再談。”史晨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不過貴公司似乎沒有什麼誠意，不是嗎？”
“是我們疏忽了，請史先生莫怪。”朱茂賠著笑，轉身裝模裝樣訓斥道，“趕快去個人，給史先生還有這位小姐倒杯好茶來，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
眾人見總裁這副點頭哈腰的模樣，全都驚呆了，有種不真實的荒謬感。
特別是蔡總，臉色難看到極點，心裡升起不妙的預感。
女人的直覺有時真的很玄乎，準的令人髮指，比如現在。
“慢著。”史晨制止去倒茶的秘書，指著蔡總，“讓她去倒。”
朱茂抬眼看著蔡總，知道一定是她把史晨給得罪了，害得自己也跟著當孫子。
他心裡很不痛快，瞪眼罵道，“還杵著幹什麼！跟塊木頭似的，要我請你才去倒茶啊？”
“啊……哦哦。”
蔡總慄然一驚，臊得滿臉通紅，忙低著頭朝外面走去。
她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心裡對史晨恨得咬牙切齒。
“蔡總。”史晨突然叫住她。
蔡總轉過身，強忍住怒火，“史先生還有什麼事？”
“給這位小姐換杯咖啡。”史晨指了指陸思語。
蔡總應了聲，覺得像傭人般被隨意使喚，真是丟臉至極，不禁加快腳步。
可是，史晨又叫住了她。
“史先生，你又有什麼事？”蔡總的臉色鐵青。
“我忘了問陸小姐，咖啡要不要加糖？”
史晨問完陸思語，回過頭來，“加糖。”
蔡總深深吐了口氣，彷彿要將憋著的怒火也吐出來，再次加快腳步。
“蔡總。”
然而，那個令她抓狂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請問史先生還有什麼事？你能一次說完嗎？”蔡總臉已經徹底黑成鍋底。
“沒事，我只是想說，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鍊真漂亮。”
史晨的嘴角一挑，看向朱茂，“朱總覺得呢？”
朱茂隨意掃了眼，附和著點頭，“確實不錯。”
“既然覺得不錯，朱總何不給嫂子也買一條？”史晨的話意味深長，“對了，買的時候記得問一問蔡總，這條項鍊還沒上市，可不是誰都能買到的。”
這句話瞬間讓蔡總變得惶恐起來，她知道自己勾結外人吃裡扒外的事，已經被史晨發現了。
“是嗎？”朱茂的反應很快，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蔡總，隨即揮揮手，“別倒茶了，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坦白交代，公司可以不起訴你。”
蔡總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走出會議室的大門，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別想再翻身了。
霍雪嬌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想往外溜。
史晨瞥了她一眼，“霍總這麼急著走幹嘛？你不是誇蔡總的項鍊很漂亮嗎，莫非也想去問問哪買的？”
朱茂臉色一沉，銳利的目光鎖定霍雪嬌，吩咐保安，“給我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