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高手

矮個子聽到這聲音,狠狠地說道:朋友,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我大明尊教的事情,你

滾!那聲音中起了一絲波瀾,似乎對這矮個子的聒噪甚為厭煩。

高個子警惕地向矮個子靠了靠,依靠著多年的默契,兩人的身子立即靠在一起,結成了一個互動防守的網路。然後,高個子才再次開口道:朋友,你藝業高強,就留下一個號來吧!我兄弟二人日後也好

滾不滾?不滾就留下!黑暗中那聲音倏忽加大,語氣已經從不耐煩變成了懣怒。隨著那聲音而來的,是一股極強的壓迫力。這股壓迫力不僅場中的三個人感受到了,就是躲在門內偷窺的歐陽曙也感覺心頭壓抑,胸口悶,十分難受。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真正高手的風範?

一高一矮兩個青衣男子對視一眼,各自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駭然之色,然後,兩人終於一言不地轉身而去。

兩人剛剛離去,龍翔居士身子一軟,便軟軟地靠在了旁邊的柏樹下。她傷勢就十分嚴重,但經過幾天的調理,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偏偏今天再遭重創,自然是傷上加傷,再也支撐不住了。

歐陽曙見那黑暗中的人雖然幫助龍翔居士逼走了兩位敵人,卻遲遲不現身,再也顧不上隱藏行藏,匆匆地跑了出去,向龍翔居士問道:你怎麼樣?

但是,令他甚為無趣的是,龍翔居士卻象是被定住了一般,身子一動不動的,就是眼神,也似乎凝固住了,只是無神地望著前方。

忽然,她哇的吐出一口血水,不偏不倚地正好噴在歐陽曙的胸前,歐陽曙一身白色的的外衫,立即就變成了紅白相間之色。

你,你怎麼了?雖然對這個龍翔居士一向沒有太多好感,但歐陽曙還是不由為她心焦起來,他也顧不得一身是血,連忙站起身來,對著黑暗喊道:喂,你是冷血人嗎?怎麼還不現身

忽然感覺袖子被拉扯一下,歐陽曙連忙又回過頭來,只見龍翔居士嘴皮微微打顫,說道:不,不要喊了,沒,沒有人的!

歐陽曙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龍翔居士艱難地開口說道:方才那些話,是我自己說的。那個高個子最後一腿,也是我自己用師門獨門的暗器驚走的!

歐陽曙一聽,恍然大悟,道:你們這一門怎麼就會這些裝神弄鬼的本事啊?偷襲,還有就是變聲,弄得跟真的一樣。哦,對了,你最後那一句話是怎麼回事?那股氣勢那麼駭人,總不會是單靠裝神弄鬼的本事就能弄出來的吧?

龍翔居士搖搖頭,說道:那是我們師門這變聲功夫的極致,從語氣中透露出攝人的殺氣。不過,這門功夫也最是損傷元氣

歐陽曙聽得暗暗後怕,原來那黑暗中的絕頂高手根本不存在,只是這龍翔居士自己在裝神弄鬼而已!換句話說,剛才那高個子只要壯起膽子,輕輕地給龍翔居士一拳,這西洋鏡就拆穿了!

***,好險!

歐陽曙一邊暗滴冷汗,一邊把龍翔居士重新扶進了正屋的內堂,把她安置在床上躺下。

看著自己這一身染紅,歐陽曙搖搖頭,正好返身回到自己屋裡換身衣服,卻被龍翔居士拉住。

經過幾天的相處,尤其是今晚的生死一線之後,龍翔居士的臉色變得好了不少,她滿臉歉意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歐陽曙本來就是一個心寬之人,聞言笑笑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把血吐在我身上的,再說,今日只是要不是你提醒我不要出聲,說不定我已經被他們現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武功,裝神弄鬼的功夫更是差著你十萬八千里呢,那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龍翔居士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說今晚的事情,我以前對你有點誤會說到這裡,她忽地臉色一紅,因為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難免想到被眼前這個男人看了。而這,也許正是自己一直對這個男人頗有成見的原因所在吧!

歐陽曙笑笑,開玩笑道:別這麼說,我一直都不介意別人誤會我,因為我相信人品不是靠吹出來的。只要我的人品足夠堅挺,就不怕別人誤會!

龍翔居士也跟著笑了笑,忽地又說道:過了今晚,我就要走了,有一句話,我早就相對你說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歐陽曙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道:不會吧!這麼老的臺詞都說出來了?難道也是和別人打賭輸了,要說我是豬?不應該啊,你認識我這幾天也沒有機會和誰打賭啊?難道是

歐陽曙看著龍翔居士這蒼白的秀麗臉龐,無神中帶著點倔強的眼神,心下不由自主地亂跳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嚥了一口口水,道:你說

龍翔居士道:你可知道,你的行蹤已經被人監視了?按照歐陽曙的預期,孟皇后這幾日就要生產了.

這一下,不僅皇宮之內的人緊張起來,朝廷上下,無一人不關切,無一人不緊張,就連市井之間,談得最多的也是關於此事的猜測。

有好事之徒,竟然在賭坊中開出賠率,賭的便是孟皇后生男抑或生女。大宋朝廷是禁賭的,當初太祖在位的時候,還曾因賭開殺戒,但經過百年的展,時代進步了,人民生活提高了,思想境界也就提高了。他們不賭,他們只是丟幾個銀子猜謎,而官府早不比當初,對於那些掛著茶寮、酒肆等羊頭賣賭博之狗肉的刁民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權當沒有看見。

很多的公務員對於這項休閒遊戲也十分的偏愛,下班之後總喜歡換件衣裳,便進去玩這些猜謎遊戲。更有甚者,便直接穿著一身虎皮,就往那羊窩裡鑽,那羊兒們見了老虎絲毫不懼,居然還有心招呼一聲:過來這邊玩吧!

這一次的遊戲,押注之人十分踴躍,押男押女的差不多,各自接近一半。那投注的總金額卻是駭人聽聞的。雖然誰也沒有具體數字,但據某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不下於百萬兩白銀!單是這一場遊戲的總投注金額,竟然就夠支付兩年給遼國的歲贈了。

這一日,孟皇后正在幾個宮娥的侍候之下,在庭院裡散步。聽從歐陽曙的勸告,她現在每天都要在人家的攙扶之下活動一下身子。而趙婧也在旁邊陪著。

趙婧和這位大嫂從前的關係很一般。孟皇后剛剛回宮的時候,她甚至誤會孟皇后擺架子,對她甚至很有些不滿。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和孟皇后之間再無齟齬,而因為孟皇后還幫她賜婚,讓她終究達成所願,這些日子,她幾乎每日都往孟皇后這邊跑。本來,陪一個行動不由自主的孕婦坐著閒聊,並不是趙婧的風格,但這些天,趙婧倒是甘之如飴。

孟皇后應群臣和諸位后妃的請求,已經於前幾天住進了泰寧宮,想來過不了很久,就要住進象徵著後宮之位置的崇慶宮了。孟皇后之所以還沒有搬進崇慶宮,倒不是因為外界不願她搬進去,而是因為她必須要把皇帝趙煦留在身邊。而崇慶宮是沒有皇帝的寢居之所的,即使是趙煦如今處在昏迷之中,也不能住進崇慶宮。所以,孟皇后才選擇了中和一下,住進了泰寧宮。

趙煦的床邊,一直有內侍守護著,他的病情一直十分穩定,雖然已經將近油枯燈盡,卻還是很頑強地堅持了下來,這不能不說歐陽曙下手的輕重把握得十分的好。看起來,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將他的生命維持到孟皇后產子的那一天還是很有希望的。而在這深深的宮闈之中,想要出個什麼岔子,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也需要足夠的倒黴。

歐陽曙的居所離著泰寧宮遠了一點,但這泰寧宮正殿前面的大庭院旁邊,有一個小房間,也算是他的臨時住所了。他晚上自然是不能住這個地方的,白天卻可以在這裡任意折騰,就算是在裡面隨意喊叫,也不會有人來過問。

這小小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文房四寶、琴棋書畫這一類的讀書人常用之物固然是一樣不缺,那桌椅凳幾甚至是床被等臥具也是一應俱全。而且那桌子上每天總是擺著一些新鮮的糕點、水果、還有美酒等物,到了吃飯時間,還會有人定時送來佳餚。雖然菜式比起御膳來要少一些,但和每一餐御膳的精品卻都是重名的。

作為一個進宮侍候被人的,能被被人侍候成這樣,歐陽曙本應當沒有什麼好不滿的。但他心中還是隱約想著宮外的家人,想著還沒有出世的另一個孩子。如今,趙煦已經不可能醒來了,歐陽曙若是開口向孟皇后請假出宮一趟,其實也不是難事。可這話他卻不能出口,因為他明白孟皇后一直將他留在身邊的意思,她希望還是出生的時候,孩子的生父能在一旁。雖然就在歐陽曙出宮的半天時間內孟皇后便要生,巧合至斯的可能性很小,但卻不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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