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笑得合不攏嘴了。老爺官兒雖然不大,但卻有著好大的名聲,滿朝誰不知道老爺的。被他誇了一句,老馬頓時感覺骨頭都輕了幾分。好一陣子過後,他才終於能介面說話了:老爺謬讚了,我老馬只不過是盡了自己一份綿薄之力而已,當不得老爺這麼說的!
在範三有意無意的示好之下,兩人的談話越來越投機,氣氛越來越融洽。馬周但卻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一張嘴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得到完美地爆過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酣暢淋漓,爽得不能再爽了,他簡直就迷醉在這種感覺之中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條纖細的人影向前閃過,趁著他沒有注意的時候,一下子藏到了這門房的後面。
門房裡面的兩個人還在繼續說著,氣氛還是那樣熱烈。但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馬周愕然地回頭看時,卻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向這邊跑了過來。待那人跑到近前,馬周才認出他不是別人,竟是大少爺!
大少爺,您這是
範宏德尷尬地笑了笑,像是忽然看見門房裡的範三一樣,道:三叔,您也在啊?立即又轉向馬周道:馬周,我有一點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幫個忙!
馬周剛剛才聽見自己的優異表現連老爺都是看在眼裡的,自然不能拒絕,便問道:大少爺請吩咐!
範宏德赧然道:是這樣,我房內的窗戶紙不知道怎麼的,破了!這夜裡這麼寒冷,就算躲在被窩裡,也實在睡不著。你看,能不能幫我暫時弄一張紙糊上!
馬周滯了一下,這事情其實並不難。相反,是太容易了,大少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的。不過,考慮到他是少爺,不慣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問題是,為了幫這點小忙,可就要離開門房,到大少爺所住的院子裡去,那門房這邊怎麼辦?
一直在旁聽的範三一聽這話,連忙走上前去,擺擺手道:不就是糊個窗戶紙嗎?小事一樁,這麼著吧,我去幫你糊!
說著,就邁著那歪歪扭扭的步伐向門外走去。
馬週一看範三這走路的姿勢,暗道這如何可以,都傷成這樣了,還主動去幫忙,自己這個好手好腳的卻在這邊偷閒,這豈不是辜負了老爺的誇獎了嗎?
當下,他連忙上前拉住範三,道:不行,不行,範總管,你這身子如此不便,怎麼能去做這等事呢?
範三回過頭來,大義凜然地說道:老馬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身為范家的奴才,幫主人家做活那是理所應當的。我雖然身為總管,也不能有絲毫特殊嘛!不要說只是這點皮肉小傷,就是再重一倍,主人家有事,我們也應當奮起!說著,便要掙脫馬周出門而去。
馬週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慚愧了,覺得總管的境界就是高啊,我們普通僕役只能高山仰止。他連忙說道:範總管,要不這樣,你在這門房裡面歇著,待我老馬隨大少爺前去,去去就來,絕不耽擱,你看可好?
範三瞪著一雙眼睛,道:這倒是可以,我本就閒著無事,幫你看一下門也不值什麼,只是
馬周連忙截入道:沒有什麼只是的。這半夜三更的,不會有人造訪的。範總管你就是在床上趴著去,也斷然不會出事。
範三點點頭,道:那就好!你記得快去快回吧!他心下卻說道:快不了的,宏德這小子絕不會讓你那麼快的!
馬周點點頭:您老望安吧!說著,便出了門,和範宏德一起向範宏德的住所走去。範宏德臨走之前,故意落後半步,回過頭來,深深地向這邊望了一眼,這才回過頭去,追上馬周。
他二人的人影剛剛在黑夜中消失,門房背後那人立即便走了出來,她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此時本應該被關在自己屋內的大小姐範曉璐。
三叔!範曉璐站在門外輕輕地喚了一聲。
範三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這樣做,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不過,既然我不至於做,你寧可餓死,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希望,往後的日子裡,你能夠幸福快樂吧!
範曉璐的俏臉紅了一下:三叔,其實我想對你說一句實話。早些日子,我也從來沒有餓著過,每天晚上大哥都會拿著食物從那個地道里進去給我送吃的。三叔你太容易受騙了,既然我都告訴了你有地道,怎麼就想不到大哥能幫我送吃的呢?
範三苦笑道:三叔老了,糊塗了!
範曉璐笑道:三叔才不老哩!三叔只是關心則亂罷了!好了,我走了,總有一天,我會和他一起回來的,來看三叔!說著,便揮揮手,自己開啟門出門而去。
範三愣愣地站在那裡,喃喃地說道:傻孩子,三叔不糊塗,也沒有關心則亂。三叔只是看得出,你已經完全陷進去了而已。若是不放你出去,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與其讓你如行屍走肉一般生活,還不如冒個險,相信一次你的眼力。只希望那人真如你說的那般重情重義吧!胡清兒卻搖搖頭,說道:李先生,還有一點小問題。
歐陽曙道:你快說啊!
胡清兒滿臉鄭重地說道:奴家運功的時候,不能
歐陽曙道:我明白,運功的時候,不能讓人打擾,對吧,否則就有和你師父一般走火入魔的危險,是不是?
胡清兒點了點頭,訝然道:原來李先生對武功之事,也這麼清楚啊!
歐陽曙暗道:這有什麼不清楚的,以前看那些武俠,電視劇,不都是這樣的嗎?
胡清兒又說道:奴家一旦開始運功,就必須要一次性行功滿十二個時辰,中間不能停頓。中間若是出了任何事情,不但會前功盡棄,而且我自己也難免被自己的功力反噬,導致受傷。
歐陽曙想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就在把你這大門鎖起來,我自己在旁邊小屋裡守著,你不自行出來,我就不準任何人靠近,這總可以了吧?
不想,胡清兒雖然輕輕頷,卻仍然說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