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等著別人來救你嗎?別天真了,林屹澤不回來了。”白雅晴退後幾步,把位置讓給那個帶頭的老大,“那些愚蠢的保鏢還以為自己昨晚抓對了人,我輕輕鬆鬆就把你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弄出來,現在誰也找不到這裡來,你就只管盡情的享受就好。”
為首的老大已經解開了黑色的皮帶,邊上兩個小弟按捺不住圍在付知寧身邊,如同一頭飢腸轆轆的餓狼,想要美餐一頓。
老三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割斷了她腳腕上的繩子,“可算能上你這個小妞了,臉蛋這麼漂亮,身材前凸後翹的,老子忍了一路了。”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
付知寧咬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狠狠用力,男人呲牙咧嘴地直叫喚,“哎呦,大哥,她敢咬我。”
老大把褲子丟在邊上,揮手又給了她一巴掌,“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一點,我們兄弟三個就溫柔些。如果你喜歡粗暴的,哥哥等會兒也可以滿足你。”
接連捱了幾巴掌,付知寧眼前迷迷糊糊,耳朵嗡嗡響。
白雅晴在門口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勾著一抹邪惡的笑意,有滋有味地欣賞著眼前的這齣好戲。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說服白雅晴是沒有可能了,付知寧把最後那點可能性賭到這幾個小混混身上。
那個領頭的老大臉上寫滿齷齪,還夾帶著淫蕩的笑聲,“好啊,不愧是有錢人。等我們哥幾個爽完了,再通知你的男人拿錢換你的小命,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還願不願出這麼多錢嗯。”
內心的絕望蔓延至全身,這荒山野嶺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無謂的掙扎她什麼也做不了。男人粗糲的手掌沿著腳踝處不斷向上撫摸,伸向了她的短褲,她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林屹澤能快一點出現。
真的沒辦法了嗎?
腦海中搜尋著任何一種可能奏效的方法,付知寧身體還是拼命掙扎著,胡亂踢了幾腳後,男人急了眼,幾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瞬間成為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難以忍受的氣息貼著她的臉頰,這樣的屈辱感令她無法承受,她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砰”的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林子裡的鳥四散飛開。付知寧還沒反應過來,白雅晴就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槍,大哥,有槍聲!”
幾人都相當吃驚,以為是來救付知寧的人趕來了,急忙穿好衣服。老三把匕脖子架在付知寧的脖子上,另外兩人抄起傢伙小心翼翼向前方挪動。白雅晴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鐵鏽般的血液順著肚子的窟窿向外流淌。
奇怪的是,沒有人影出現在門口。拿著大砍刀的男人走在前面,哆哆嗦嗦向外張望了一下,一剎那的須臾,埋伏在門外的蒙面人衝出來,雙臂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忽然冒出來的幾個人,個個身手矯健,兩夥人瞬間混作一團。付知寧死裡逃生鬆了一口氣,但不敢輕舉妄動,瞟了一眼身後的那個男人,準備趁其不備偷襲。
“老三,快過來幫忙!”為首的大哥幾秒鐘的功夫就斷了一個胳膊,右手一邊抵抗攻擊,一邊扯著嗓門呼喊著求救。
不對啊,他們明明有槍,為什麼要赤手空拳的搏鬥?
付知寧在混戰中掃了幾眼蒙面打手,他們面板黝黑,手裡握著沉重的棒球棍胡亂揮舞,動作亂無章法,不像是接受過系統訓練的。若真是特警,怎麼會兩方不相上下,糾纏在一起。
正在她腦子飛速運轉時,一個高個子與她對視了一下,確認了目標,對方衝著她徑直跑了過來。
——這根本不是梁潤皓派來保護她的那幾個特警!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意識到事情不對,付知寧內心即將熄滅的火苗再次燃燒起了一絲希望。身後守著她的那個老三,聽到呼救猶豫了片刻,最後舉起匕首衝向了扭打中的人群,那個氣勢洶洶的蒙面男人被大砍刀攔在了離付知寧幾步的距離。
來不及思考,身邊沒人,付知寧迅速轉身從後面的破窗戶一躍而出。被綁了太久,四肢麻木,付知寧剛跳出來就摔了一跤。
“快跑,別回頭!”
“那女人跑了,快追!”
原來,除了屋裡那三個蒙面的,外面還有幾個同夥,不過都已經被撂倒在了地上,看來是刑警隊的人趕來了。來路不明的幾波人混在一起,付知寧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也沒有時間去甄別。
求生的本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不敢回頭,連滾帶爬起身拼命往前衝。深山老林,根本沒有路。付知寧朝著一個方向一刻不停歇地奔跑,打鬧聲被甩在了身後,後面的高個男人躲開了阻攔,一路跟著她窮追不捨。
清晨的上林霧氣朦朧,不知道跑了多久,付知寧氣喘吁吁,雙腿如灌了鉛一般,體力即將消耗殆盡。她用餘光側頭瞥了一眼,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還有幾十米。越往深處林子裡的樹木越密,手腕處的麻繩依然沒有解開,付知寧身體不穩,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土裡。
她赤腳不要命地跑了這麼久,腳底早已磨出了血絲,外在的刺痛感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穿過一片針葉松林,眼前出現了一片相對空曠的草地,付知寧無處遁逃,只能繼續奔跑。
“啊!”
付知寧光顧著看前面,沒注意腳下的石堆,腿一軟被絆了一下,順著山坡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