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候著的侍衛只能感覺到突然暴漲的靈力,當他們推門進去,只見得滿地的鮮血,以及浴血的美豔女子。
她的臉上是血,手上是血,嘴唇上更是一抹殷紅,竟讓周圍的一切多黯然失色。
“你是何人!”侍衛拔出武器,對準汀蘭。
“我殺了長陵王。”汀蘭嬌俏可愛地掰著手指,“一刀捅在他的心臟,第二刀紮在他的太陽穴,第三刀、第四刀,把他的眼睛戳爛了。他再怎麼和蟑螂攀親戚,都活不過來了。”
言畢,她轉了轉手中的匕首,嘟著殷桃小嘴拋了個眉眼。
“那你們呢,來殺我吧。”
她話音剛落,耳畔風已至。汀蘭閉上眼睛,等著痛苦的來襲。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相反,汀蘭聽到了兩聲悶哼,緊跟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長陵王的大部隊已經趕來了,走!”來人一把拉過汀蘭的手腕,把她拽至身邊,隨後護在懷裡,迅速撤離。
“何鬱,別鬧了。”汀蘭回眸看了一眼,眸光瞬時黯淡,“長陵王府有多少靈師,你不會不清楚,我仗著身無靈力才得了手,你帶不走我的。”
身後箭雨已至,何鬱回過身,施展靈力打落箭矢,卻依然有幾隻破開屏障,直逼面門。
汀蘭嘖了一聲,褪下腳上的環飾丟出,只聽得“噼啪”一聲,腳環爆裂,一道屏障凝結在了兩人面前。
如果汀蘭知道葉沁竹一直好奇的事,恐怕會忍不住笑出聲。
葉笙才不是什麼有收集癖的怪人,那數不清的珠寶首飾,全是他費盡心機淘來,給她防身用的。
至於原因,自然是怕她一個普通人與一群靈師對峙,遭遇什麼突發情況。
“其餘東西你可以糟蹋,這些環飾必須貼身戴著。”葉笙深吸一口氣,叮囑道。
“環飾裡的靈力是八星靈獸的,平時很安靜,看不出異端,一旦爆發,就足以打傷哪怕是七星的靈師。”
“葉狐狸,你屬倉鼠的?這麼愛屯東西?”汀蘭擺弄著滿櫃子的首飾,嫣然笑罵。
“屬狐狸還是屬倉鼠,不都是你一人說了算?”
汀蘭第一次見到葉笙,便是在京城郊外。
那個時候的葉笙,已然英姿颯爽。但那個時候的汀蘭,渾身卻沒有一點兒值得稱道的地方。
就連那張臉,也因為一路的逃亡而鼻青臉腫,再沒了傾國傾城的本事。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彼時的葉笙問。
“我是你爹爹,來找你們這群吃著血脂血膏的畜生算賬!”彼時的汀蘭,指著那一看就知道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大罵。
她什麼都不怕,永遠無所畏懼。
從家鄉來到京城是,破口大罵葉家長子是,奪得添香都知之名是,殺死長陵王亦是。
“我知道汀蘭姑娘寶貝多,所以我有信心帶著你出去。”
何鬱拔足狂奔,眼見即將出府,身後已經有人趕到。
汀蘭解開另一處綁帶,從裡面取出一把袖珍弩機,扣動扳機一連幾發射出。
那弩機所發射出的弩箭奇怪得很,明明靈師已經立起了防禦,卻不能阻止弩箭的穿透,一箭正中咽喉,頓時從半空中跌落。
人嘛,總是足智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