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北面安國大軍壓境,請求陛下派兵支援——”
“陛下,西南方有人打起清君的口號造反,已連吞數做成,請陛下派兵鎮壓——”
“陛下,安國軍隊已經逼近環谷關,環谷關一破,京城岌岌可危!”
……
“環谷關總部章尋閉關不出,這擺明了在向安國軍隊示弱,我如何能忍!”得到最新情報,皇帝楊明世怒而掀桌,“傳令下去,限他三日之內出兵,將敵軍打退。”
“父皇,此舉不可。”他話音還未落,便有一人出班。
楊卿翰持著笏板,攔在了即將出去的黃門前。
“環谷關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安軍由北而來,此時的糧食補給全依賴後方一隻補給隊,一旦失利便容易陷入僵局。
而環谷關內糧食充足,兵力亦足夠堅持月餘,此時不出兵,乃是正確做法。只待安國後路斷絕,章將軍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你替他說話?”老皇帝畢竟是皇帝,見到兒子忤逆他,不由得火冒三丈,“既然他城中兵力充足,出兵與否又有何區別?”
“函谷關外皆山,極易設伏。兒臣聽聞,安國有靈師數萬……”
“靈師?”老皇帝冷笑著打斷了楊卿翰,“安國有靈師又如何?我們寧國地大物博,靈師只比他們更好。”
“安、寧兩國對待靈師的方式不同,我國雖高階靈師居多,然而總數相比安國尚有不及。更何況一旦靈師隱蔽,我等在未發現時便落了下風。”
“翰兒,你在此信口開河,可知道靈力為何?靈師為何?”老皇帝只是不斷冷笑,“朕是靈師,而你不過一介普通人,居然敢和我就靈師的問題爭鋒相對。”
“兒臣不懂靈師,但兒臣懂兵……”
“我比你更懂!”楊明世拍案,拂袖退朝。
“傳令下去,章尋三日不出,就地處斬。”
“末伏,去通知章尋,無論如何不得出兵。我會想辦法,讓皇帝閉嘴。”楊卿翰的眼睛隱隱竄起火焰,手指捏起了掌控三軍的虎符。
是否為靈師,由天定。
可若說天定成敗,那這些年他腳下的累累白骨,又如何解釋?
“芒種,我要長陵王的龜印。”楊卿翰突然開口。
芒種抬起頭,看著楊卿翰,用力點了點頭。
京城,有靈師萬人,長陵王一人掌三千。
自從除去葉笙,長陵王心情大好,眼見大兵壓境,他一不做二不休,縱身投入了緊急的操練中。
緊急訓練了數日靈師,楊巋欣慰地發現寧國培訓出來的三千靈師的確有一戰之力。
是夜,長陵王大擺筵席,犒賞靈師。
宴席結束,他仍是覺得心頭高興,回到家後乾脆拉來一直養著的歌舞班子,繼續共度良宵。
只是,今天領舞的舞姬,長得為何如此好看。
“你是何人?”長陵王突然舉起手,指向婀娜多姿的女子。
“奴家?”女子一笑,搖曳生姿,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更顯風情萬種。
“奴家姓岸,名曰芷。”
曾幾何時,她也用這個名字,一瘸一拐走進了內城。
“這位公子,為何你的名字如此奇怪?”
“這個事,你只能問家父了。”
“哦?家父現在何方?”
“地下黃泉。”
因何而死?
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