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錢福音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師哥……師哥你說什麼?”
“我的事不用你管。”連鏽玉抬起頭,目光陰冷而狠厲,“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師哥這是,要將她扔出去的意思?
師哥為了那個女人,已經是第二次如此責罵她了。
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二十二歲都沒有嫁出去,還常年與男子同吃同住,指不定早就不清白了。
錢福音心裡妒恨極了,但迎上連鏽玉的目光,又立即變得溫和,“師哥,我還有別的訊息……”
“出去……”連鏽玉已經不耐煩了。
“師哥,我聽寧國侯府的嬤嬤說,三日後寧國侯夫婦要藉著太夫人的壽宴為宋如心報仇,說是要將宋青鳶推入放了池塘,讓她體內的寒毒徹底發作,死的更快些,請柬明日就到。”錢福音咬了咬牙,轉眼消失在門口。
連鏽玉站在原地,手心不由的攥緊,目光變得越發陰冷……
老侯爺多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宋文科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寵妾滅妻也就罷了,如今還藉著自己母親的壽宴對嫡女下毒手。
想到他的阿鳶受了那樣多的委屈,連鏽玉心底怒火直竄,不給寧國侯一點兒顏色瞧瞧,他咽不下這口氣。
……
夜,寧國侯府。
掀開一塊瓦片,果然清楚的看到寧國侯宋文科的寢臥。
彼時一個美豔婦人倚在宋文科的懷裡,宋文科已然按耐不住,很快與那婦人糾纏到一起。
“侯爺,你定要為如兒報仇啊,你都不知道,這幾日如兒門都不敢出。”秦氏勾上宋文科的脖子,又是一陣廝磨。
宋文科火氣直湧,翻身將秦氏壓在身下,不由分說便扯衣裳,“放心吧湘兒,本候絕不會讓如兒被白白欺負……”
秦氏低低吟了一聲,屋內傳來更激烈的聲響。
連鏽玉冷冷笑了笑,從罐子裡取出兩隻手掌一半兒大的花蜘蛛。
這兩隻毒蜘蛛,可是他專門飼養的。
但凡被咬上一口,那得疼上半個月,也得腫上半個月。
下一刻,屋內果然傳來男女的慘叫聲。
“啊…,我的鼻子……”
“別……別進去!別進去……啊!!”宋文科捂住褲襠,臉色一瞬間漲的通紅,躺在地上又滾又嚎……
見那二人疼的死去活來,連鏽玉滿意的蓋上瓦片。
以前他不在也就罷了,如今他在她的身邊,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
時時刻刻,他都要護她周全。
……
三日後,寧國侯府。
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又是奏樂又是舞獅,好生熱鬧啊……
宋青鳶緩緩從馬車上踏下,目光不由染上一抹恨意,素白色的袖子下,蒼白的小手緊攥著。
這家子狼心狗肺,害死她娘,霸佔她孃的嫁妝,三番五次的害她。
這回請她,恐怕也是鴻門宴。
這幾日吃了連鏽玉的藥,她的身子好了不少,收拾這家子畜生還是有力氣的。
這一身素白的孝服,就是最好的見面禮。
連鏽玉上下打量著一身孝服的女人,有些憂慮,“祖母壽宴,娘子你穿成這樣,不太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宋青鳶冷冷望著門口掛著紅布的牌匾,“七公子若是覺得不合適,就不必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