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客冷笑:“果然如傳聞所言,宋悠不殺人,但卻有一手好劍法能斷人手筋腳筋。”
宋悠抬手輕輕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笑得格外開心:“你倒是對我格外瞭解,你叫什麼名字?”
劍客聞言,將斗笠摘下,露出一雙冰冷幽深的眸子,以及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
宋悠咳了一聲,口中腥甜,他沒有將血吐出,反而嚥了回去,臉上依然笑著:“原來是水上流痕刀率客,殺手組織聆音宮的七殺之首,被你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月的,能買動你來殺我,這個人可真是給我面子啊。”
刀率客似乎是笑了一下,周身起風,內力上提:“沒有人告訴過你,受傷之後說話太多會損傷真氣嗎?”
話甫落,刀率客已經又提劍朝宋悠衝去。
官道中,雙劍相碰,又嗡鳴出聲。
而安妘手中,剛將蒸著玫瑰花籠屜的蓋子拿起,下一刻卻咣噹一聲掉落在地,晃動著發出聲響。
紅色的玫瑰花汁子散落在地上,斑駁一片。
製藥堂裡幫忙的小太監聞聲跑過來,連忙問道:“姑娘,您這是……”
安妘愣了一下,笑道:“我手一時沒拿穩,還得勞煩公公收拾了。”
小太監笑道:“無妨,無妨,姑娘您沒事就行,左右就是個籠屜掉在了地上,沒出大事就行。”
安妘點頭,隨後去到了藥房當中去取玫瑰花。
製藥堂中的小太監已經又生好了火,安妘一進門,就將安妘手中的玫瑰花接了過來。
小太監幫忙打理後,安妘忙淋上鹼水,扣上了蓋子。
一旁小太監瞧著,笑了笑:“奴才瞧著姑娘這兩日忙忙活活的,是在為太后娘娘做壽禮嗎?”
安妘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太監笑道:“其實也不必太著急,反正後天才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姑娘明日做好也是一樣的。”
安妘看著一旁蒸著月見草的籠屜開始有水汽上騰,悠悠的說道:“能提前準備好就提前備好,萬一明天有新的活要做可怎麼辦呢?”
說話時,安妘便拿著軟布上手去將籠屜的蓋子拿下,小太監連忙拿過來安妘手上的軟布:“姑娘您還是讓奴才來吧,奴才在這裡當差,若這裡總有摔打的聲音傳出,奴才恐怕要被師父罵。”
安妘微愣,便笑了一下:“我這不小心摔了個蓋子,還摔出來個幫手來。”
小太監將蓋子平平穩穩的放到一旁:“誠如姑娘所講,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其實下一刻發生些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安妘聽後,邊笑邊墊著軟布拿起蓋子收取上面的月見草汁子:“雖然下一刻要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但下一步我卻知道要做什麼,下一步該把月見草搗碎成汁了。”
官道上的宋悠,也是如此想,下一刻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下一步要做什麼,他卻十分清楚。
刀率客動用內力與他糾纏不下百招。
兩人體力都有些下降。
這一場戰鬥已到了最後不得不收尾的時候。
刀率客是慣常殺人的,故而將劍朝宋悠的胸前刺去。
宋悠此次倒是不躲不閃,待劍進入胸前一寸時,他已經將內力匯在掌中,朝刀率客打去,刀率客始料不及,抬掌一對。
兩人深厚內力相拼,周圍幾棵四人合抱之樹竟東倒西歪,響聲驚天動地。
刀率客彈飛出去,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