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在省城的兄弟們跟了上去。
“九哥,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你回來就告訴我們要結婚,你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和大家分享一下。”
“嫂子,你和九哥是怎樣認識的?他這麼桀驁不馴的性子,你是怎麼馴服這頭烈馬的?”
“弟妹,我們和老九可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你是不知道,我們以前小時候比呲尿,除了我就是老九呲的最遠。”
“還有,我們以前和泥摔泥炮,沒水九哥第一個想到用尿和”
顧久越聽臉越黑,後面實在聽不下去,“你們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林舒一直保持著和煦的笑容,聽了他們的話,狐疑的看向顧久:“聽他們說的話,好像你沒有多大,但我若記得沒錯的話,你來省城已經多大了?”
顧久整張臉可以預見的變成通紅,他能說他們說的話是放屁嗎?
林舒可是知道唐建軍幾人是他高小同學,那麼到省城,顧久最小也有十歲左右了。
十歲左右的男孩還會玩泥炮嗎?最噁心的還用尿和泥
顧久感受到林舒用嫌棄的眼神瞥向他的雙手,臉頓時由紅變黑。
“看什麼呢?他們信口開河你也相信。”
這個年代好在辦婚宴,不用新娘子也陪著一起去敬酒,林舒被安排在顧家酒桌上,顧久由侄子兄弟陪著一起去向各桌親朋好友敬酒,一圈走下來,差不多婚宴也該散場了。
一身酒味回到家,直接睡到第二天才醒。
顧久醒來發現自己一身清清爽爽的,看著坐在窗邊看書的林舒,問道:“昨天誰幫我洗的澡換的衣服?”
林舒看他頂著一頭蓬鬆凌亂的頭髮,眼皮浮腫,沒好氣的說道:“你兩個大侄子,昨天幫你洗涮乾淨扔在了床上,今天看到他們你記得說聲謝謝。”
顧久掀開身上的被子不放心的檢查一遍身上的衣服,發現沒有不妥鬆了口氣,“換衣服這種事你怎麼交給他們?”
被兩個大男人洗涮一番,顧久渾身覺得彆扭。
林舒反問:“你滿身酒味,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抬得動你?”
顧久:“.”
“你昨天渾身酒味,沒燻得我孕吐就算萬幸了。”林舒哪還有力氣能幫他洗涮乾淨穿衣服。
顧久無言以對,默默起床,老實去洗漱,再去陪老婆吃早飯。
昨天折騰一天,睡了一晚,林舒仍沒有緩過來,吃過中飯她又呆在房間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精神才恢復過來。
“舒舒,過來吃飯了,九哥兒今天下午被他的那些朋友喊出去了,可能要遲點才會回來,我們不用等他了。”王素珍看到林舒下樓,招呼她吃飯,又特意解釋了一下顧久的去處。
林舒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坐在餐桌的左手位置,等著大家一起開飯。
男人大概是外有應酬,今晚在家吃飯的基本是小孩和女人。
江朝紅瞥了眼等開飯的林舒,對婆母道:“媽,今天是新婚的第二天,老九新娘子不陪跑出去玩,太不像話了,等會兒他回來了,您可要說說他。”
王素珍看了眼江朝紅,抿了下唇,“他回來我自然會說的,既然出去了,有事忙也說不定,等他回來,我會問清楚情況的,如果真是貪玩,我會說他的。舒舒放心,在這個家如果九哥兒敢欺負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媽,顧久對我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我,您放心,如果他敢,我第一個告訴您,讓您為我做主。”林舒還沒摸透省城這邊是什麼情況,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王素珍聽了很高興,“他能對你好最好,平時你體諒他但不要縱容他,那小子有時就是欠收拾。”
“媽,你說誰欠收拾呢?”
門‘吱呀’一聲響,一襲筆挺西裝的顧久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那兒,目光灼灼的看了眼林舒,再將目光移向王素珍。
“你兒子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熱乎勁還沒過,你就在你兒媳婦面前詆譭我,萬一你兒媳婦不理我,你要負責。”
王素珍聽了他這不要臉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笑罵道:“你小子少甩鍋給我,我可不揹你這口大鐵鍋。你自己在外浪,媳婦生氣還怪我囉?”
一直沒有吭聲的大嫂賀春如突然開口:“九哥兒,你吃了晚飯沒有?要不要陪你媳婦再吃幾口?”
“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顧久換了鞋倒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份報紙便看了起來。
林舒吃不了肉,只夾一些青菜和鹹菜吃,清淡不油膩的合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