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的走出凌海棋府,棋府的管家立在門外,輕聲問了一句:
“老爺他?”
小書生:“師父他走了!”
管家點了點頭,眼裡就蒙了一層淚,他盯著屋子喃喃道:“哎!老爺他——,怎麼就——,哎!人都要有這一遭的,不過老爺彌留之際將棋聖之位託付於你,麥郎公子,萬萬不可辜負了老爺這一番心血呀!”
應龍看著管家一直遮著右臂,就問:“管家,你的手臂怎麼了?是受傷了嗎?”
管家面色一冷,指著遠處的花圃,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還想修剪修剪花圃呢!卻先把自己傷到了,真是——真是不中用了呀!或許沒幾年,就要步老爺的後塵了”。
應龍再想看看管家的右臂時,管家已經將雙臂藏在了身後,應龍自討沒趣,問:“剛剛這棋府裡闖進一個戴白麵鬼面具的人,管家見過嗎?”
管家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白麵鬼?沒有的事!”他倉皇的轉頭,避開了應龍探尋的眼神,對著麥郎問:“麥郎公子,老爺領死前給了你什麼東西嗎?”
小書生捧出那本《縱橫道》,那袖口蹭了蹭書頁上的幾個暗金大字,他說:“吶,就這個了!”
管家的臉上漏出鄙夷的神色,他翻來覆去的看這本書,問:“就這個?沒有——沒有其他東西嗎?比如——”
小書生點點頭,把書夾在腋下,說:“就這個!”
管家:“好!公子將這本書鑽研透徹,下一任棋聖就非你莫屬了!”他手指著門外,嘆道:“府裡這幾天可要有的忙了,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二位公子儘可以坐著馬車回家去”。
二人和管家道了別,小書生顯得心事重重的模樣,時常翻開書頁看一看,讀一讀,然後雙眼微閉思索著什麼,應龍心底卻有一絲隱隱的不安,他就問:“你見過那管家嗎?”
小書生搖了搖頭。
應龍:“那他怎麼知道你叫麥郎的?”
小書生手撐著下巴想了半響,突然就笑了出來,他說:“難道我現在已經這麼出名了嗎?”
馬車已經在府外等著了,車伕是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正用刷子為兩匹棕馬修理馬鬃,看到應龍和麥郎時,就收了馬刷,笑著掀開簾子:“二位公子,上車吧”。
應龍和麥郎剛一上車,車伕甩著鞭子,空中一個爆響,那兩匹駕車的馬就飛奔起來,可車伕不認識路,走到一個岔口就問:“公子,該走哪條路?”
小書生探出頭來,手指著其中一條,再客客氣氣的說一句:“辛苦了!”
馬車伕一邊嘟囔著“不辛苦”,一邊在馬屁股上條條道道的划著什麼,等著劃好了,才揚鞭催馬奔跑,每逢岔路都是如此,直到麥郎到家時,他又畢恭畢敬的掀開簾子,一直看著二人走回了家,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雙手就握了拳頭,斜眼瞅著馬屁股上的地圖,說:“這事算成了!”
應龍和小書生漫步回家,他有很多問題要問,就一連串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