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要當皇帝,都必須要巴結袁文龍。
“李少爺,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一條狗放了罷?奴才馬上辭官回家,今生再也不會出現在夏洛城,您看怎麼樣?”
陳木魚連滾帶爬地跪在李恆腳下,老淚長流,不住的磕著頭,直把白玉做成的地板染成了紅色。
秦方不屑地罵道:“孃的,還他媽是內廷總管呢,看你那點出息。”
陳木魚只當沒聽見這句話,頭像搗蒜似的,不要命的朝地上碰,對他來說,這點疼痛算什麼,只要保得住性命,再恥辱的事情他也曾經做過。
李恆沒理會他,轉而對秦方笑道:“老秦,明日晚上我在金風玉露做東,我把老李也喊上,你一定要來啊。”
秦方哈哈一笑,也不拒絕,直爽道:“好嘞,少爺請客,我哪敢不去,老李這些天囂張得很,明日定要灌他幾十碗。”
李恆笑了笑,俯向陳木魚看去,“陳總管,你先起來。”
“奴才領命。”
陳木魚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滿是鮮血,也不敢擦拭一下,忙陪笑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李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記得我剛才說過什麼麼?”
陳木魚臉色變了變,強笑道:“少爺每一句話都是金玉良言,奴才全部記在了心中,不知少爺指的是那句話?”
“呵呵,你呀,倒真的很會拍馬屁,”李恆溫和的笑容,使得陳木魚心中一陣寬鬆,不過還未等他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下,耳朵就又聽見一句話。
“我剛才說過,倘若我把你的雙腿打斷,你猜戰青鋒會派人相救麼?”
陳木魚愕然地抬頭,臉色豁然一變,急忙說道:“李少爺,您就饒了老奴吧,老奴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別開玩笑了。”
“秦大哥,有棍棒麼?”
秦方一怔,沒想到李恆真的敢對陳木魚動手,雖然他也不曾將這個太監放在眼內,但畢竟是大皇子的親信,而且這裡又是王宮大內,若真的鬧出事端,隱藏在暗處的供奉肯定會出手。
到那時,場面就難以收拾了。
“少爺,想要這條老狗的性命,哪還用你動手,您放心,待傍晚時候,我就把他的腦袋給您送去。”
李恆笑眯眯地看著秦方,也不說話。
秦方接觸到李恆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寒意,他已經結成了金丹,放眼夏洛城也是少有的高手,卻被一道溫和的目光嚇得心臟砰砰直跳,心下一凜,不由罵了自己一聲:
“孃的,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忤逆少爺的命令。”
同時,他馬上相信了恭親王府內部流傳的那個訊息:李恆曾一招嚇退三名金丹大圓滿的高手,今日看來,絕然不是假的。
秦方甚至覺得,要是李恆向他出手,他連一招也抵擋不住。
“少爺,我馬上去拿。”秦方不再廢話,轉身就想走。
“讓這群兄弟都散開罷。”
秦方揮揮手,喝道:“滾,都滾,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在這裡礙事。”
待禁衛軍散去,秦方去找棍棒的時候,李恆笑眯眯地衝小晴一招手,笑道:“怎麼?還害怕麼?”
小宮女似乎還未回過神,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迷離地望著李恆,沒有出聲。
“呵呵,”李恆慢慢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一會離開王宮罷,沒人會攔你,也沒人敢攔你。”
“謝謝少爺,謝謝!”
良久,小晴才回過神,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木魚,接著就驚喜地喊道。
李恆笑道:“去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吧,王宮並不適合你。”
“少爺,我能伺候你麼?”小晴沉默半晌,忽然抬起頭問道,一雙大眼睛中透著一絲期盼和殷切。
“哎呀,那可不成,我已經娶老婆啦,要是被老婆知道我暗中買了一個丫鬟,豈不要打斷我的腿?”
“我是自願的。”
李恆輕聲一笑,和聲道:“別傻啦丫頭,回到父母身邊去吧,你最該伺候的是他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