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顯然很篤定歸海遇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
歸海遇看著，莫名地覺得礙眼，掃了一眼女人手裡的檔案，他並沒有接過，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慕衍之的電話。
慕衍之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看到歸海遇的手機號碼，他還很奇怪。
這段時間歸海遇似乎一直沒有聯絡他的意思，今天算怎麼回事？
他隨手接通：“喂？”
歸海遇隨口問：“你們公司最棘手的那個合作已經搞定了？”
慕衍之不明白歸海遇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還是配合地點頭：“怎麼？”
“有一個自稱是你們公司的女員工，把清淺做的策劃案拿出來了。”歸海遇居高臨下地看著呂秘書：“並且準備把這個方案交給我，讓我破壞你們的合作。”
慕衍之沒有說話。
他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麼做，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呂秘書合作的人居然是歸海遇。
“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歸海遇不打算插手，也不準備讓裴清淺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解決，看你的了。”
呂秘書難以置信地看著歸海遇，聲音尖銳地問：“你有病嗎？”
她找歸海遇合作，是因為她覺得歸海遇會願意站在她這一邊，沒有想到歸海遇居然直接把這件事捅到了慕衍之那裡！
這下她所有的計劃，都要變了。
“你知道我喜歡清淺。”歸海遇從不喜歡掩飾這些：“卻還要我幫著你傷害她……”
他的聲音不同於慕衍之的冷酷，卻自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流無畏：“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歸海遇需要用這麼惡劣的手段得到她？”
呂秘書的臉色並不好，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跟著惡劣了幾分：“你不需要？”
歸海遇沒有承認，但同樣也沒有否認。
呂秘書接著說：“知道自己的基因跟裴清淺的一樣，故意站出來說自己是雲兮父親的人是誰？不是你嗎？”
她的唇角，嘲諷地上揚：“這麼看來歸海先生的行為，似乎並沒有比我的高尚到哪裡去吧？”
“用這件事來諷刺我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歸海遇漫不經心地問：“你知道我跟慕衍之的基因為什麼會一樣嗎？”
呂秘書猜：“巧合？”
歸海遇漠然地說：“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巧合。”
呂秘書眯著眼睛看著歸海遇。
說實話當初看到這個報道的時候，她自己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最終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件事我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受害者，跟你不一樣。”歸海遇直接往外走：“所以不要拿我跟你比，你不配。”
呂秘書望著歸海遇的背影，站在原地，糾結半晌，還是決定先聯絡高層。
她坐回沙發上，給高層打電話。
高層站在會議室門口，心情不佳，現在公司裡的股東都在裡面開會，只有他不在。
這代表什麼？
代表他已經徹底的被提出公司的核心圈子了，聽到電話的聲響，他隨手接通：“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