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戈在香港待了大概有十天的時間。這算是他十年來待的時間最久的一次了。
蒙原和陳念都已經是半大小子,有些藝道該上手了。
原燕和蒙蓮在這兩個孩子身上下功不小,基礎都挺紮實。
前幾年過來時,陳天戈也交代了些有針對性的基礎訓練方式,現在可以進行一些技藝的特訓了。
原燕姐仨很高興,也以為陳天戈就是專程為兒子的藝道而來的,並不清楚他是躲女人來的。
“師門的有些藝道沒用了,但傳承不能丟。所以,姐,你們得多操心……”
“不只是對他們勤奮,還得著重看好他們的品性。不過孩子們都很好,你們辛苦了……”
或許是賀玲讓陳天戈開悟了,越來越覺得原燕姐仨的不容易。臨登機了,居然來這麼句煽情的話。
姐仨笑意中帶著淚……沒白付出。他終歸是重情義的,年齡大了,也懂得了,連這些矯情的話也知道說了。
姐仨都不小了,原燕已經快五十了,就是最小的黨琴都接近四十歲了。
早些年那些出人頭地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實現了,反倒看淡了。而他們這群人一起十幾二十年的經歷,他們在一件件事件中結成的情義,才是最該珍惜的。
“小戈,年會你還是不會到場嗎?”
天源資本每年都有一次年會,如其說是表彰或者彰顯天源資本的實力,不如說是給他們這群老人一次敘舊的機會。
都很想念陳天戈……崔寶慶和戰魁快二十年沒見過面了。
“姐,小琴,你們知道我不喜歡應酬。至於老哥哥們……情義不會因歲月改變。”
陳天戈回來後,沒有去找自己的車,只是把手機開了,等著賀玲。
有些事陳天戈想通了。當初從港島離開,當初堅決不去上海,都很乾脆的,而沒有任何遺留的賀玲,更應該痛快的解決。
其實問題是根源並不是陳天戈,而是他遇到了賀玲這型別,比他高一檔的混吃等死人物。
她有時間陪著你耗,她不在意自個的臉面,她似乎連搞的眾所周知都不在意。
任何一種方式,做到了極致都是無敵的。
現在的晨練路上不再是陳天戈一人,每天都稀稀拉拉的有些人說著山道往山頂慢走。
鍛鍊越來越不能暢快了,陳天戈只得不斷的嘗試將步法調整,儘量做到與常人相近,僅僅比常人快一點的程度。
山頂已經開始有擺攤做早餐的了,陳天戈也不再去滴谷寺混早餐了。說實話,滴谷寺那素餐沒什麼讓人懷念的。
“老圓……”
陳天戈就這樣喊著就直接到了後禪房。
擱平時圓真會搭一句的,不管是牢騷還是客氣,總會有一句,今天怎麼了?半個月不見就生疏了?
“賀玲……”
陳天戈推開門,赫然發現賀玲居然在圓真的禪房裡。
這時候陳天戈真有心返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生病了,忘記自己該從那個方位昇天了。
從來都沒個日夜的賀玲,居然一大早跑到山頂的滴谷寺……這是一點錢沒有了嗎?
“陳天戈,我賀玲不在意你在外面養了誰,今天等到你,你就得跟我回家,回家過日子!”
我嘞個去!怎麼這女人一見面就扯這個淡!
“賀玲,有啥就直說,你知道我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