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的生活狀況表明,你們確實是夫妻,同時陳天戈也承擔了作為丈夫的責任。”
“很抱歉,這事兒我們不能按騙婚立案。最後,需要跟你倆提個醒,希望你們儘快完善自己的婚姻手續。只有那樣,你們的婚姻才受法律保護。”
民警走了,很禮貌很客氣,也很無奈。
賀玲也跟著走了,留不下,太尷尬。
“完了?”
圓真還以為要折騰,結果只是這樣。很不過癮呀,沒戲可看了。
“不會,既然開了頭,她不會就這麼撒手。”
陳天戈估計對了。半個月沒見著陳天戈,賀玲這幾年習慣了的一些手腳一時沒收回來。結果悲催了,後面這幾天過的那叫個艱難。
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好不容易逮著陳天戈的把柄……最起碼她認為是把柄,咋可能輕易丟手!
賀玲去律師事務所了……很遺憾。連律師都沒法接這案子,儘管他們很想賺這個錢。
賀玲甚至直接去法院了,人家告訴她,不會立案。
每到一處,賀玲都會把整個事件過程交代的清清楚楚,不隱瞞一絲一毫。
所以沒人覺得她是苦主,反倒是都覺得陳天戈能忍這樣久,確實挺辛苦的。
也不知道賀玲從哪聽說了,原來和尚道士都是宗教局管的,所以她又找去宗教局了。
結果她剛在宗教局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通,圓真就知道了。
長治市沒有太多的名山古剎,就滴谷寺這地兒,算是傳承有序了,圓真和尚還是省佛教協會的會員。
賀玲就因為話裡連帶了滴谷寺,提及了圓真和尚……
圓真很詳細的把情況陳述了。很客觀,很公正。跟賀玲說的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圓真講明瞭陳天戈的身份。
“賀女士,宗教局是有聯絡和組織佛道等人士的職能。您這樣的問題,我們真管不了。”
“首先,你所說的陳天戈並沒有來宗教局備案,也就是說他在長治不是以宗教人士活動。”
“其次,至於對方是否違反戒律,是需要他們門派,或者是他的門派所在地介入。也只是介入,並沒有處置權。”
“公民有信仰自由,道教並沒有強制約束力。只要人家不違法,我們無權干涉。”
“另外,您這真屬於家庭糾紛,官方那個單位都沒法介入的。”
這是賀玲得到的答覆。難道這天下就真沒說理的地方了?賀玲不信也不服。
她知道現在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在她聽到陳天戈是道士那一瞬間,她氣急敗壞了,血湧上頭了,啥也不在乎了。然後到現在,她悲催了。
賀玲搞不明白,這事怎麼就會成了這樣。開始不是說嫌自己懶嗎?嫌家待不住嗎?陳天戈也沒說要怎麼樣呀,為啥就到了這地步?
現在是根本就無法挽回了。
賀玲也想過,反正車和房子都在自己手裡,惹急了都給他賣求了!
也真的這樣試了。房子她沒有房產證,車子她沒有登機證書,甚至連行使證都沒有。賣個屁呀!問題是現在真的沒錢花了。
早知道陳天戈能躲這麼久,就該省著點花來,那天就不該請了晚飯還請晚飯來,這幾天就不該繼續玩十塊的碼來,就該自己做飯而不該每天吃飯館來……
好多不該都發生了,賀玲這幾天到處轉,計程車是不敢打了,連三輪都得計算著,不得不再次找出公交卡,衝了錢。
特麼的,這好日子咋就這麼短呢!